透此节,“帝魃,吾亦念昔日袍泽之谊,信你几分,或许又是那只魔的伎俩,使你与龙女无端相争,但龙女贵为龙族公主,又在军为主帅,容不得你红口白牙信口雌黄……你我此战暂可休矣。”
帝魃手上一缓,“休战……也罢,我尚有一事要说。”
“何事?”
“数月前,有一股异能在东海震荡,你知那是什么?”
她神情肃穆,乾凛思忖道,“难道这异能与魔族有关?不过这股灵能亦正亦邪,其本源不似来自魔族!”
“这股异能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么?”
“呵,帝魃你未免太大惊小怪,灵源循复,轮回道上从不寂寞,纵有些错乱的灵源被夹裹流窜也不足为奇。”
“只怕这异能……将改变这世界的格局,纵是你乾凛也难奈其何,你后知后觉还是不要阻拦我路……”
乾凛一惊
猛然见帝魃唇角挑起残忍得扎眼的微笑,全身忽而杀气暴涨,异化成无数藤蛇缠攻过来,乾凛一时不备,失之大意,被帝魃快厉狠绝的藤鞭穿心而过,含恨坠空。
他己是有一定阶位的正神,应龙的血落于地上焚起蓝青色火焰,身躯在空中碎裂成光球被风暴卷去。
帝魃狂笑着,残酷的笑声在两军中回荡。
但无论东瑀洲西泰洲的军队,都在笑声中颤抖。
应龙的失利阵亡给女筝带来巨大的冲击,她知道这件事情己经难以收尾,神界的问责不知何时便会到来,而她若收兵,东瑀洲也必将受到帝魃和西泰洲更疯狂的报复。
帝魃,这曾经声名赫赫的神界名将,将以何种方法品尝即将到来的胜利果实。
痛定思痛,连乾凛这样的上将都被击杀,若用其它将众也是送死。
女筝徬徨着,究竟要怎样才有胜算。
点将台上
她明眸微沉,不觉将手按在那古老的卷册封皮上。
卷册残缺,文书奇古!
这种文法她不能在龙宫识库中找到对应。
卷册所绘的种种异形该当就是那魔者口中的太古精兽,它究竟怀着怎样的目的?
这残册古卷与凶剑一起掩藏在琉丰虚镜,不用想也知非是寻常之物。
“呵呵呵呵……”魔魅的笑声响起,发笑之人似近在左右。
女筝将残册古卷收入掌心,低声喝问,“无孔不入的魔者,如此堂皇入室,当真欺我龙族无人!”
一双飞星月牙剑旋转空飞,金发男子在飞剑逼迫中乍隐乍现,诡迹扑朔。
剑力一合,复返女筝手上
金发的魔现出形来,讪讪笑道,“龙女,我一片好意前来解你之难!”
女筝心下反而沉定,轻哼道,“口口声声的好意,我姑且听之。”
魔者微笑道,“乾凛亡故吾深表遗憾,试问龙女自比应龙如何?”
女筝淡然道,“吾之修为自是不如!”
“帝魃若要覆灭东瑀洲,龙女是否还有信心能抵挡?”
“或许我非是帝魃对手,但我东海龙族也非无将可遣!”
魔者哂道,“诚然,若以龙王尽全族之力与帝魃竞力,结果非是可料,但是我料龙女你不敢向龙王陈情,退一步说,龙王未有充分的理由与把握,亦不敢与帝魃死拼,说不定反要冶你擅自妄为之罪。”
“魔者果然是有备而来,对我神族条令规则知之甚详,此番话,该不是帝魃教你的罢!”
魔者微笑,“龙女小觑吾也,吾对神族之了解或许尤在龙女你之上。”
龙女心中一动,细观此魔形貌气度,举止风流潇洒却看不破修为几何,心下更添几分惊诧。
魔者继续说道,“或事态扩大不可收拾,只怕龙女你不仅自身难保,恐怕还会累及亲族。不若及时罢手,弥祸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