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咱们家了。”
“那成,你说咋办就咋办。”
董姝动了这心思,便寻了个时间把女筝叫到跟前,细细打量,越发觉得她姿容俊秀,跟琰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亲呢地拉着女筝的手:“孩子,你到咱家也有三个月了,我看得出来你跟琰儿情投意合,你若是愿意,我想就给你们定个婚约,你就是咱们老丁家的媳妇了,好不好?”
女筝目光轻转,轻笑道,“琰,他才十四岁。”
董姝故意扳起脸来:“十四岁不小了,十一二岁就成了娃娃亲的都多了去。”
女筝淡淡地笑了笑。
琰想要带给她人世间的情,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确让她温暖又亨受。
她也喜欢他明朗灿烂的笑容,洁白的牙有时也会闪耀得令她头晕。
这样沉溺的心情便是情投意合,既然如此,婚约也沒有什么不好!
她看着董姝期许的目光,颔首允诺。
董姝大是欢喜:“筝儿,听说镇上新开张的福瑞祥有许多样式好看的首饰,你明天随我去看一看,也挑上几件。”
女筝抚摩着皓腕上的七心曜日微笑道:“不用了,有这条手链就足够了。”
董小瑛忙合着她的手说:“那哪成,琰儿的心意是一会事,娘的心意又是另一回事。老丁家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却也不能慢待了媳妇。”
女筝对这样的事情不勉强也不在意,但见董姝满心的欢喜,便也由了她去。
龙宫太冷清,在冰冷中醒来,在冰冷中睡去。
人间的温度,或可贪恋。
次日一早,董姝便携着女筝去了镇上,找到那家新开的福瑞祥。
福瑞祥建落的华贵气派,生意也还不错,但虽然也不泛精美之物,却也难入龙女法眼,更不能与她腕上那条宝石手链七心曜日相提并论。
这店里的掌司是个三十余岁的青年,瞧见女筝的丰神气韵便殷勤起来亲自招待。
将她们延请到了内堂,一面寒喧,一面奉茶,更著了店小二取来更为精致的饰物,将头钗发簪镯头手链腰佩等物件摆了一案。
“姑娘这般美貌,当然要配最好的东西。”
如此殷勤备至,滔滔不绝,女筝也就顺着董姝的意思挑选几件佩带,等她试完一个手镯,却发现方才摘下来放在桌角的七心曜日不见了。
她本神明,心思清明,蹙起眉头,睨视着那个掌司说道:“掌柜,叫你的伙计把我的手链子还来吧!”
那掌司却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手链?什么手链?姑娘看上了哪一条,我给你包起来。”
女筝眉心微皱,她活了三千岁还从末遇到这种事情,当然,一介龙公主,怎会遇见市侩之徒。
转目看向在身旁伺侯的小二:“你沏茶的时候就一直在盯着那宝石手链,方才趁我不注意便顺手取走了罢。”
那小二笑嘻嘻地说:“姑娘,我是侍候您茶水的,可没留意您戴着什么!再说了您二位是来买首饰的,又不是卖首饰的。小店里的首饰我还看顾不过来,还能注意别的?”
女筝冷冷地说,“你当真不肯交出来?”
掌司皮笑肉不笑地道:“两位,敝店开门做生意,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红口白牙就想讹诈福瑞祥,你们也是活腻昧了。”
女筝方待再辩,垂帘掀起,四个彪形大汉站了出来,满脸凶悍地看着她们。
董姝老实本份,这样的四个大汉伫在面前,自然双脚发虚,又是气恼又是害怕,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女筝虽然失了神力,但那处変不惊的气魄犹存,美目凝光:“福瑞祥便又怎样?讲不得理么?”
她这话引来一场哄堂大笑。
掌司神色轻薄,“小美人儿,谁说福瑞祥不讲理,在福海镇,谁不知福瑞祥就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