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置疑本座。”
“陆判休要动怒。”律罚使倒是和颜悦色地说,“龙公主镜梦缘己碎,心中定然也甚是明了,那三个少年也是背负天命的人,时机若到自有归宿,你能与他们结下一段尘缘,也是你的天命所至,非属偶尔。”
女筝低喏道,“龙女明白了。”
律罚使看着她低垂的秀美面容又道,“我知你心中有许多疑问,但天命之数不能尽窥,待你功成圆满,自然可悟。”
陆参判亦说道,“这九心奥妙曲深奥玄妙,要奏此曲需纯思无邪心意贯注,你无须告诉丁羽此曲真正的用途,免得他心生惧意不能臻功。”
女筝再度遵命,龙王将那元兽绘荣图郑重地交还予她道,“筝儿,上使如此青眼恩重于你,你定要谨慎持重不负所望。”
“女儿愿为龙族立功,使我族显名于妠霥。”
龙王目中显出些许欣慰,“你先下去准备吧,若有不懂或棘手之事,多向郅儿请教。”
女筝捧着匣盒退下,遨郅也跟出了千澜殿。
两人缓步并行地向玉髓宫走去。
“小妹,你还没有放下吗?”遨郅轻轻地问。
女筝的目光在遨郅面上飞掠而过,又微微垂低了头,“哥哥在说什么?”
遨郅道,“小妹是什么时候学会在哥哥面前隐藏心事了?”
“哥哥,你们说我的镜梦缘碎了,那该是凡心己了,怎么会还有放不下的事呢?”
“是啊!”遨郅悠悠叹道,“神的心清净安宁,你真的懂得自己属于哪里便好。”
“哥哥是怕我回到龙伯会再度迷惘吗?”女筝让龙伯的记忆从心田流淌过去,轻轻地说,“我己回归神体,前情种种自己想来也觉得有些好笑呢。”
遨郅亦微笑道,“小妹,我说过神的爱恨比人族更强烈,只是被自身修为抑制了,我希望你是真的看破不被情毒所伤。”
“哥哥,你都不识情滋味,却哪里来得这许多担忧!”女筝轻快地一旋步,将盒匣推到遨郅手中,“明明有这现成的代劳之德,还要揭那尘俗旧情。”
遨郅抱住那盒匣朗朗笑道,“小妹若是像我,父王可以无忧矣。”
“哥哥也是故作优容吧,这人间魔患为虐,却单单指派了哥哥一人出手,即擒不得邪魔反而打草惊蛇,是何道理?“
遨郅微微一笑道,“魔族狡诈成性,不死不灭,岂是轻易能够拿住?哥哥出手也是为了让他们自暴据点经略,再设法摧毁之。”
想那魔族奸细潜入广袤的灵界,除之不尽,劳动圣域精兵良将往复奔忙,每每费尽周折却收效甚微,女筝意识到了其中的难处,叹喟道,“哥哥辛苦了。”
遨郅洒脱一笑,“魔族也算是生于天地间的强者,与之斗法,甚有乐趣。”
算算日子,女筝姐姐离开己有一旬,而净隐居山中闭关也已经有七天了。
潮涨潮落,龙伯风景如旧。
生命匆匆,彼此擦肩而过,谁又能留下永久的痕迹。
要怎样才能证明曾经来过,曾经爱过。
羽逗弄着三只小山豹,它们只有六个月大,是一个豹窝里的幼崽,两只在草地上扑戏,一只却追咬着羽的手指。
“大团,聚散匆匆,我要是走了,你要带好黑团和仔团,知道吗?”羽揉它圆滚的脑袋,小兽眯起溜圆的眼睛抓挠着想要挣脱。
羽抓住它的前肢,将它举到近处,看着它彪圆的眼睛道,“大团,我要是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小兽呜呜地叫着。
羽盯着它的眼睛认真地说,“到底想不想?一声是不想,两声是想。”
小兽嗷嗷地叫了两声。
羽满意地把它放到膝上,五指顺理着小兽温软的皮毛,“唉,你们要是想我了,可我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