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京浦关
丁琰领一队先锋军奔赴京浦关。
本来繁华的京宛官道变得冷冷清清,平叛还是讨逆,平民百姓本来分不清楚。
双方军队皆为自号护国,口斥逆贼,是是非非各有道理。但对仁义暴戾还有直观的感受,宁可逃亡也不遭池鱼之灾。京浦关两侧新起箭楼以作防御,城关收成壶口,而壶口内立着数丛十余米高的栅栏,顶端削尖,插着人头。这些是被当作义军的奸细处死,悬在此地示威。
先锋军将士见此惨烈景象无不愤恨难平,城内中有泰半的军官是东瑀人,本是同根,相煎却急。
人心在崩溃时己分不清对错,看来京浦关内的德望己被彻底清理了一番,名为国师府实由帝魃控制的大抚军已是麻木的杀戮武器。
秋离月看着眼前的情景,黯然道,&;quot;没有劝降的可能了,直接开战吧。
战鼓催动,列兵叫阵,声声震天。
城头出现一道倩影,是左翼。
她身着着仅护住要害的皮甲,一身轻快,站在垛口脆声高喊道,“何人叫阵?”
丁琰心头一震,拔马上前,&;quot;丁琰应战来取京浦关,让帝魃来答话。&;quot;
左翼瞧见他,笑眼弯弯道,&;quot;你急什么,凭你带的这点人就想攻城?你还真是自信得有点过头了。来来,我们先玩两场给帝魃娘娘助助兴。&;quot;
此战丁琰为主将,对手锁定为帝魃,亲自下场便先输了三分气势。
面对左翼的挑战,丁琰勒马扬眉,&;quot;你可是忘了曾是我的手下败将。&;quot;
丁琰又气又笑牙痒痒地恨,却又不能真的就中了她的激将法。 正在躇铸之际,先锋军中快闪出一人,“子车恭请战。”这是一个三十许的悍将,全身穿着刀枪难入的犀牛皮铠,腰间挂着双长钩,拿在手中的却是一把铁胎长弓。 是子车重的族弟,本是锡城右军将军,丁琰深知他不是左翼的对手,&;quot;子车将军稍安,弓弩手乃是歼敌巧利之本,不宜损于近战。&;quot; 他正思索着己方谁能与左翼一战。 秋离月扇骨在掌心中一击,&;quot;让我来会会她。&;quot; 以快制快虽非上选却也可以一试,丁琰侧脸低声,&;quot;小心些。&;quot; 秋离月驰马上前。 左翼在高处看着他,嘴角含着一缕微笑。 她巧妙地一个翻身从城头跃下,“秋公子之名久仰了。&;quot; 链索这类兵器本不易取准,胜在远距群攻,但左翼的银链显然沒有这个弱点,取靶极准极厉,相形下秋离月的短兵就很吃亏,一上来就面对高强暴击,拙处于防守的地位,在马背上骑不住,只得上下翻腾跳跃,把战马都弄得很是心慌,长嘶短鸣,就地跑圈。左翼充沛的炁元贯注在银链上,啄击之猛,轻巧的骨扇根本扛不住,秋离月在格档两次之后,收扇出剑,以剑缠练断其攻势,乘机缩短两人距离,左翼察其意图,又岂能轻易让他得,反以银链上的枪尖头去击打他握剑的腕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