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看了看我和戴莎,接着却轻轻笑了一声,将话题转了回去,接着说:“隔天我们被送到了红叶医院。可能是因为一个人待在病房里无法动弹,只好折腾脑袋了。于是,如刚所说的,想到那些事情后,我就赶紧记下还没忘掉的那个治安官警号,乘着莱特和菲利过来的时候,请他们帮忙协调市检察厅的同事调查取证。”
“然后……就真的发现那个治安官有种族歧视方面的言行吗?比如故意为难无辜的卡邦族人等?”我问。
“对。”芙琳回答:“经调查发现,那个治安官在过去几天执行巡逻和警戒任务时,对少数族裔有不当的言论甚至暴力行为,其中就有9月13日对聚居区的卡邦人进行刁难和羞辱……实际上,若非米莉太太还带有四岁的女儿,说不定会像其他同族人那样受到更加歧视性的对待。虽然那个治安官解释自己行为是因为同事在9月12日冲突事件中重伤昏迷,因此使得他对卡邦人产生很大恶意。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将怒火倾泻在手无寸铁的妇孺上。”
“原来是这样……”我轻轻点了下头,心中却想到别的事。
嗯……玛希也是隔一晚还能记住那个治安官的编号,或许她也是因为深夜“散步”遇到了警惕心较高的治安官,毕竟那段时间红叶城还不太平……但她之后以“开玩笑”的形式将其警号告诉给芙琳,难道,是借检察院的力量惩处那个过分对待卡邦人的治安官?
因为,那个警号……恰好就是为难过米莉太太的治安官编号,这确实有些巧合。
当时临近中午,我们看到那场争执时,离检查站有点距离。
米莉太太一直面对着强硬的治安官和持枪警察,都没有回头看过四周,估计她也没有注意到我们。
而同样的,我们也没有上前。
实际上,当我们经过那个检查站时,因为紧张的气氛影响,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那个治安官的清晰编号。
难道玛希是9月13日晚上离开分会楼后,走到那一带并恰好和那个仍在值夜班的治安官有了接触与谈话,同时也“有意”记下其警号……?
说起来……玛希在红叶城的住所是哪里啊?她晚上回家会经过那个检查站,或许真的就是住在卡邦人聚居区附近……后来我是这样想的,而芙琳也问过玛希是否就“住在那边附近”,但玛希的回答只是“差不多”。
“那……后来玛希女士也知道了这件事吗?就是芙琳女士协助调查那个治安官不端行为的事。”我接着问。
“后来有了初步调查和相应惩戒结果后,我就告诉了玛希女士。”芙琳说:“她比我早出院……印象中9月15日上午就没见到她了。后来她来红叶医院探病,聊到检察院已经惩处了那个治安官后,就向我表示了感谢。而我说,这是检察院应该做的监督工作,更应该感谢玛希女士这样的热心公民提供线索,才能有效维护社会公义。”
“那……米莉太太一定也很感谢芙琳女士主持正义。”我说。
“不,我们做这些事不是为了邀功,或捞取别人的感恩作为虚荣的资本。”芙琳摆了下手,说:“所以,其实没专门对米莉太太说些什么,也不想因此拨动那敏感且可能脆弱的弦。而且,我在红叶医院待了挺久,玛希女士隔天就出院后,还真少了位可以聊天的人呢。哦,莱特?哎……算啦。”
啊哈……同情下莱特。
不过,说到玛希女士“隔天”也就是9月15日就出院的事……
确实如此。稍微回忆并整理下情况……9月13日那天下午,在卡恩山区因故发生车祸后,玛希暂时昏迷,芙琳身受重伤,只有我还能行动。但在我下山去求援并不慎迷路后,醒过来的玛希扶着芙琳也下了山并走对路到了雪林村,在隔天的9月14日被送到城内的红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