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音想起了凤怀安烧了那个白雪公主的事,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凤怀安开口道:“不知观王为何自幼在民间长大?”
南宫彻看了凤怀音一眼,才说:“彻自小便厌倦宫廷生活,想去民间见识一番,所以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当过流浪儿、牧童、侍童、学徒、船夫、卖艺人、店小二......也因为如此,彻才亲身体会到民间疾苦。那段时光也是彻人生的宝贵经历,如今回想起来都觉得十分怀念。”
凤怀音赞叹道:“原来观王竟然有这样精彩的人生,怪不得那日游湖时能说出那么多精彩有趣的故事。”
南宫彻摆摆手:“算不得精彩,大多数时候都和普通平民一样挨饿、受冻、为一点温饱而挣扎。”
昭宁奇怪起来:“为何要与那些贱民共同受苦受难?有这时间和精力,学习、看书或者交友不是都很好吗?”
“有些事,总是要亲身经历才知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滋味。”南宫彻温和地回答道,似乎丝毫没注意到昭宁口中的“贱民”有些冒犯了他。
昭宁却并不想放过任何伤害凤怀音的机会:“我听说怀音妹妹和赵家的赵花晴一起建一个什么容子斋,真是有趣,和赵三小姐那种爱与平民为伍的庶女打交道已经是很有失身份,还要为那些肮脏的流浪儿建造容身之所,真不知怀音妹妹到了大应会不会被顺京人耻笑。”
凤怀安立即扯她的胳膊:“阿衍,不得无礼!”
雍亲王冷冷地看了昭宁一眼,她顿时闭了嘴。而凤怀音只把昭宁说话当放屁,丝毫没往心里去,也没有吭一声,可落在大应两个皇子眼里,就是她不敢反抗昭宁了。
一阵夜风吹来,昭宁立即打了个寒战,主动往凤怀安身上靠。凤怀安自然地把外袍脱下披在她身上,南宫让看了便说:“怀安太子和我朝未来的明王妃关系甚好。”
凤怀音心里又酸苦起来,对雍亲王说:“父王,我也有些冷,我们回去吧。”
雍亲王也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好。”
几人便互相告别离开,凤怀安没有直接回安宁宫,而是送昭宁回昭宁宫。
凤怀音走了没几步,便听到南宫让喊她:“昭南公主,可否移步一叙?本王有一事想问你。”
雍亲王看了他一眼,主动往前走了十几步,站在一棵树下看着他们。
南宫让估摸着雍亲王听不见她们的话了,才小声说道:“公主,以你的才貌,何必屈居昭宁公主之下?”
凤怀音奇怪道:“我和她同是有称号的公主,为何说我屈居她之下?”明明两个人见面也是互相行礼的呀。
“毕竟她爹是叫父皇,而你的只是叫父王,所以她那样辱骂你,你都不敢反驳,对吗?”
凤怀音偏着头看他,看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难道你不想成为真正的公主,把那群曾经辱骂、欺负你的人彻底踩在脚底?若你能劝你父王与我合作,我能让你父王登上皇位,让你成为一名真真正正的公主。”南宫让的五官在夜色中格外妖冶,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全是魅惑。
原来是来求结盟啊!
凤怀音笑起来,一瞬间无边月色都失了风采:“信王殿下,我父王有权有势有影响力,为什么非要往那又苦又累吃力不讨好的皇位上爬?”
南宫让冷笑一声:“可若皇帝想让他死,他能活得下去?”
“东宁和大应不一样。”凤怀音说,“在大应,即使是你和观王这样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可以各怀鬼胎,可在东宁,我父王和皇叔可以同吃同睡不对对方做任何防备。”
凤怀音退开几步,姿态优雅地欠身行了一礼:“若是信王殿下无别的事,怀音就先告退了。”
回到雍亲王身边,凤怀音就笑着说:“这信王竟然想跟你结盟推翻皇叔,还真是思路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