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惑人,黛眉弯弯,咯咯直笑道。
“说起来,慕容哥哥,我现在有件事想要劳你相助,不知哥哥此次来到大明寺是否有大事要办,现下是否有闲暇功夫?”
“有什么要紧事情,昨晚间就解决了,刚正要和渡情大师去辞别呢。现在就有空闲时间,等我和方丈告别后我们就走”
这五年来慕容洛和慕容复之间的仇怨可谓是愈演愈烈,他那舅妈本来就不待见他。吩咐婢女男仆不许他进岛,可他每次年节出关,总是仗着武功直接硬闯。慕容洛面上虽和他虚与委蛇,不冷不淡,背地里总是恨的咬牙切齿,怎奈毫无办法。昨儿晚间,慕容复一到大明寺,一得到慕容复允诺,大明寺将看守僧众撤离后,连招呼也没打就带着一群婢女婆子离开了。
家丑不可外扬,慕容复听到也只是微笑点头,继续和方丈及及各位佛学大师夜谈。
这渡情大师乃得道高僧,于佛学一道博闻强识,精修甚远,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慕容复闻他之语,感悟颇深,感觉踏入八层后期也就这两三天的功夫了。因此很是感激,也将自己平日里修行练武的一些领悟之感慷慨相告,两方皆取长补短,均是喜不自胜。
两人辞别渡情方丈,进了城门,来到扬州府衙,又令下人驾车转到后门来,早有下人见了杨晴车马,跑进传信去了。
“杨姐姐,你今儿总算是来陪我玩了,我都等了你七天呢,姐姐为何补直接进来呀。”
“颖儿,今日可和往日不同,我专为你寻来一个能治你病的人来。不过是我一位才结识的兄长,我提前于府中说下,免得到时说我坏了规矩。”
“哦,是这样啊,那你等下,我去请娘出来做个主来。”
慕容复坐在车内,听是一个清脆软萌的女童声,料想这便是扬州知州兼淮南东路安抚使刘铭之女。今年方十四岁,十一岁时随父在外游玩,被敌人凌空攻击余力击中后背要害,外伤好治,内伤难愈。终究是亏了身子,留下病根,自九岁后就不在长高,求见了几次渡情方丈,渡情方丈也是兀自摇头。道是修为不足,难以为继,刘家彷徨无措,这世人从哪里去寻比渡情方丈修为还高的人来?
“杨家侄女,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真有高人前来,救的我女儿,这人现在哪里”
慕容复一听声音,感觉似曾相识,好为熟悉,但已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舅妈,看你说的,我岂敢拿这种大事情来说嘴。我这位兄长,乃姑苏慕容氏的当代家主,单名一个‘复’字,武功着实已经达到了深不可测,不可思议的境界。慕容哥哥,你请下来相见吧”
“姑苏,慕容氏,是,少爷”
慕容复一下马车,见是一个中年贵妇,额缀红梅花钿,大概四十岁左右,正是泪眼盈眶。嘴中呢喃细语的几个字,皆被他听到,看来这位刘夫人确实和慕容氏有莫大关联。
“慕容哥哥,这是我舅妈,这是我表妹刘颖。颖儿,快叫声哥哥,哥哥是来替你治病的。”
“哥哥”
这名叫刘颖的小女童一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样子,无辜委屈的模样可爱至极。
“慕容公子,快些请进,速去叫老爷到永安堂来,说有要事相商”
这贵妇朝旁边丫鬟说道,站在慕容复右前,亲自带路。杨晴,刘颖,各丫鬟均是迷惑不解,纵然这慕容公子来头不凡,武艺博精,但也不必这样吧,又是亲自带路,又是请老爷的。
慕容复随这贵妇进了后门,三转两绕进了永安堂,见她令众丫鬟尽数退出,又亲自倒茶递到他跟前,忙站起身来接过手。
“慕容老爷,夫人,如今身子都还好吧”
明堂里寂静无声,杨晴这时也觉察出不对来,知道舅妈与这慕容氏之前必有莫大渊缘。这贵妇递过茶水在他旁边坐下,半响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