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眨巴眼,故作疑惑地望着乐陵,直望得她面色微红,不知如何答话。
其实若弗是在说假,王府里哪有什么公道。
“乐陵姐姐,如此我倒要劝你一句了,一直以来,凤漓姐姐欺压你们,你们习以为常,可这并不代表她是对的呀!”若弗站起身,在大殿中踱步,“你说是我穿红惹着了她,可凭何她爱穿红衣我便不能穿?凭何她喜欢皇后娘娘的珊瑚手串便不许送给我是,凭何她看上的,无论是人是物,我都不能碰一下呢?若是如此,那这远赴滇国和亲的重任便该由她肩负,如此才公平不是么?”若弗回过头,望定她:“听闻你们都在一月之内定了婚,是不是?”
言及此处,乐陵也面带愧色,不住撸着腕子上的翡翠镯子,一时无言。
“乐陵姐姐,你请回罢,若凤漓姐姐不当面向我致歉,这亲便就让旁人去和罢!”若弗斩钉截铁,遥遥望着飞鸾殿外那片天。
乐陵起身,定定望了若弗好一会儿,忽而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妹妹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不过母后的意思我已然转达了,你的意思我会代为转达,还有一句话是我私心想说给妹妹的,没有妹妹,这亲和不成!”说罢她揣着雕花红漆小几上的紫铜手炉,与若弗互相施以一礼,而后才缓缓走出飞鸾殿。
若弗却是眯着眼望着她的背影,口中喃喃有声,咀嚼着乐陵的最后一句话,也不知这位乐陵公主是有意还是无意,竟透露出没有她,这亲便和不成。
这话听着怎像是提醒她再坚持坚持,皇后和凤漓将不得不屈服呢?
若弗又觉着是自己多想了,她将个丹凤朝阳铁锈红大迎枕抱在怀里,歪倒在罗汉榻上,继续睡觉……
那边厢,三皇子已然查清当夜若弗究竟是否去过延福宫,自然轻易便查清楚了。若弗当夜迷了路,有宫人层见过她往延福宫后的园子里去。
所以,在七录斋第一回见她时,她说了谎,既然说谎,那必是在掩饰她什么,所以那一日他交代要对付沈阔和五皇子的话都教她听去了!好个滑不溜手的小妮子!
三皇子一拳重重捶在玉几上,“砰”的一声,唬得阖宫婢子奴才们齐齐跪下,大呼息怒!<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