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破解,甚至,由不得自己观望,自己还是被越来越强的吸力带进了剑境里,饮恨刀乃至自己的手,上次还只是被黏住一般,今次遭对手任意操控,几乎不听使唤。
原想抽丝剥茧去探究根因,没想到这剑境越探索就越觉得离奇,至少这跟人世间很多规则都是反着来的——距离近了反而吸引,没打败敌人反而自己的刀迷了路,林阡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恐怕归功于司马隆的内力过强。
当然,实际的战斗中林阡的心理活动不可能这么慢,得出这个结论也许是每次打完一回合后的电光火石然后见缝插针地层层叠加,最终才模模糊糊地形成了这样的看法,在这过程中无数次你来我往危难重重险象环生,使得他根本无暇完成行刀硬抗外的第二件事……
然而,若真是因司马隆内力过强,林阡想要打败他,就比纯粹的破解招式、合并剑境,艰难得多了。换以往林阡还能以自身战力一搏,但如今正值他走火入魔后不久,因每次借战力过猛都是违反规则,他每次必将受到较长时间的惩罚、付出极多的体力代价,如此实力不足往昔七成,再想着第三次跃升根本是死的痴心妄想——何况两次连续的走火就会引发入魔,再有第三次不仅妄想、绝对必死。饮恨刀怎可能准许滥用。
林阡向来非急功近利之人,本也不希冀能再次跃升,但心知如今自身尚未恢复、无法完全驾驭饮恨刀,因此就算小幅度的借用、提升都是很难的,这种状况下,如何对付一个内功过猛的司马隆?
“一心二用”的损招林阡已在沂蒙耍过了邵鸿渊,“一拆为二”的境界他在济南对付尹若儒也已显露,“走火入魔”的跃升他也在大崮山浪费给了徒禅勇和群攻阵容,这些经验教训,高手堂不可能不总结,岳离黄掴一定都告知了司马隆,别说现在林阡连刀人合一的水准都难达,就算没问题,司马隆也显然知己知彼。
可惜这次林阡没能先发制人、司马隆也依然技高一筹,造成的结局就是在大约七十回合左右林阡即惨败,从腕到臂尽然血腥。金将有武功高强的看出端倪,一声令下即刻令士兵冲锋;大事不妙史泼立等人皆惊,亦立马提刀携枪陷阵,于是,林阡司马隆尚在纠缠之时,这片郊野早是一片喊杀声起肉搏血拼。
而此时,林阡别指望不敌能够败走,饮恨刀已经陷进剑之漩涡离不开了……
实话,无论打斗的过程是怎样的精彩、等闲之辈是怎样的追不上速度,打斗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谁都看得见那胜负的悬殊和速度的放慢。
“胜南……”眼看着司马隆即将剑伤林阡,史泼立脱口而出的不是盟王而是这个姓名,当时他什么都忘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不假思索就抢过身边不知谁人的弓搭箭急去,人的潜力果真是无穷的,那一刹他的眼力和速度,这一生恐怕没法再复演第二次,穿过几重兵阵,到达彼处战局,竟是精准无误地了司马隆的臂,虽没法撼局,好歹造成了一丝偏移,一丝偏移,都足够林阡剑下逃生。
“呀”史泼立一愣,没想到这箭会把司马隆射中,愣在那里,缓得一缓,紫龙驹已驮载着林阡冲回这里,“四当家,谢了”那笑容,那称谓,跟昔年,一模一样。
“山东之战……”史泼立登时一怔,回神之际觉情境熟稔。
山东之战,十年前,崛起期红袄寨,和十年后,巅峰期红袄寨,同样历经的浩劫。十年来,金军和宋匪作为彼此的筛子,筛走了一大批精锐和庸碌,主力军已然换了一批又一批,但他史泼立却命好一直在,虽然经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二线兵将里也是垫底,但是,必要的时候还是能发挥自己的功用吧,比如现在及时给司马隆一箭,那时他也曾作为增援去救过杨鞍,他记得清楚,那时候胜南也说了一句同样的话。
这么巧,这次又是去救杨鞍。
“是啊,山东之战。”饮恨刀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