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许言想起自己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了。

“十八楼的事，是你做的？”

白奕坦然地问道。

毕竟，面对自己的恶，就跟面对自己没什么不同，同样的记忆，不同的选择与做法。

“不是，噩梦先来一步，真是令人厌恶，我完美地继承了你的脾气，导致我根本不想跟那家伙合作，你看，我说了，我们是同一种人，还是在一起最好。”

罪恶嫌弃地说道，听起来像是熟人之间叙旧的话，被它说得像是寻仇干架。

“不好意思，我拒绝。”

白奕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罪恶好像一副受伤的样子，哼哼两声，随后又露出凶狠的一面：

“你以为，你有得选择？还是说，你真想在这个人类的身体里呆一辈子？”

听到这里，许言大概就明白了，其实他很早就猜到，白奕有别的方法复活，只是被这具人类的身体限制，才被迫跟他做交易。

“你这个只剩下真善美的灵魂，宁愿委屈自己留在这里，一定是跟我有点关系吧……让我想想啊，脱离的代价会是什么，是我的性命？还是你的力量？”

许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白奕沉着脸，一声不吭。

他最近跟着身体融合得越来越好了，很多情绪都能直接表现出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

就比如，

愤怒。

许言再一次，感受到了白奕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