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只能是竭力控制,延缓彻底转变的的时间。
这是个加速过程,一般到中后期就变得不可控了,一天一个样,相关记载,最长拖延转变的记录是7年零4个月。
实际上大部分人在中后期就请求执行安乐死了,因为那时候与躯体转变相对应的是性情大变,情况比疯掉的调查员更惨烈,只不过表现为剧烈的爆发,而不是熬耗。
穆迪这时候接奥利弗的话道:“我感觉已经赚了,本来以为会彻底崩溃,在绝望和无奈中死去,谁知道峰回路转,还有从容交代后世的机会。话说现在的感觉并不算差,肉体力量比过去提升了许多,而且无师自通的知道了许多神秘知识。”
奥利弗则问凯恩:“导致意外发生的,应该是你吧?”
“我只是起到了引爆作用。”凯恩并未隐瞒,也没有居功。“我在大战之后的昏睡状态下,中了深潜者们的仪式诅咒,克苏鲁埋下噩梦之种,让我也进入了魂灭倒计时,入睡就必然会进入噩梦。”
“醒来得知你们都梦游式的离去,我就依靠魔法挂件的定位功能找去了那个隐秘村落,然后见到了那个能构建虚拟世界的巨大蘑菇,和被菌丝缠绕的你们。”
“主动进入菌世界,在拼杀时,中了陷阱,菌世界竟然藏有圣物级的莎布雕像。我在丧失自我意识前,激活了噩梦之种,让莎布的神力和克苏鲁的神力狗咬狗。再醒来就发现这个边缘世界都被噩梦化了,难得莎布和克苏鲁火拼,一时没有闲暇处理我们,而两种神力在长时间的对冲后,竟然渐渐达成了平衡。”
“我在巨大蘑菇附近没能找到活人,就想着回大船这边找找。a组的人和船难幸存者们呢?他们没跟你们一块儿回来?”
奥利弗摇摇头,叹气道:“陷入菌世界后,境遇都非常糟糕,我们都没能见到其他人,就被局限在一处有限的地域中,不停的拼杀,不停的死。死后很快就会原地复活。开始时还不觉得,过了一段时间,就明显感觉到,死的次数越多,感知就越模糊,就像是身上套了多层棉衣,又戴了沉重的头盔,对外界的感觉便钝了。到后来更是有种沉入水渊,意识渐渐模糊的感觉。”
“a组,船难幸存者,比我们早掉坑好几天,就算没有沟通,也不难想象其遭遇,只会比我们更糟。”
“无休止的战斗突然中断,然后我们就在现实中醒了过来。我猜测多半是你插手导致的,可四下里都找不到你,噩梦世界扩张释放出能量强力而危险,我们只能先避开险地。”
“之后不久,就跟a组和船难幸存者们闹翻了,他们转化的情况更严重,躯体都在变异,并且人也变得十分冷漠,仿佛情感能力被彻底剥夺了。他们勉强控制住了变异,随后就甩下‘理念不合’走了,他们表示要寻找菌世界的幕后黑手,获取麦拉圣杯的下落,用圣杯来净化身体中的污秽。”
凯恩插话道:“看来,他们知道的重要情报比我们知道的要多不少啊。”
“我认为知道秘辛最多的应该是麦拉人。”穆迪也插话:“不过我觉得他们已经彻底黑化了,反正脱困后,他们完全没有沟通的意思,一下子都跑了,看他们异化后的模样,我觉得被莎布转变的概率似乎更大一些。”
凯恩点点头,对此他并不感到意外。本来菌世界像熬鹰一般,通过不断的灭杀目标,来削弱意识、瓦解意志。结果为他人做了嫁衣,被莎布和克苏鲁抄了底。
看似醒来的麦拉人,意识实际上已经沦陷,被成功洗脑而变成傀儡。他相信,假若继续在这座希诺岛上滞留,那么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与之正面碰撞了。
“对于‘丧心’,你们有没有发现?”
“我听到了美妙的歌声,空灵悦耳,在脑海中回荡,然后我就迷糊了。”
“是海妖之歌。”奥利弗很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