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一步……秦未名向着酒缸的慢慢走了过去,他的视野开始渐渐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唯有那只缸酒还清晰可见。
“你怎么了?”来俊卿看着晃晃悠悠走到眼前的秦未名,有些着急的问道。
“呵呵……”秦未名没有说话,只是痴痴的笑了几声,然后抱起酒缸,往嘴里就倒。
醇香的美酒顿时涌出,洒的秦未名前胸皆是。
钟离仲康见状顿时心疼,一把抢下酒缸,往缸内一看,已经见底,口中不住说道:“造孽啊,造孽啊……”
其实缸中的美酒已经被钟离仲康给喝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本也就只剩了个缸底,再加上秦未名的这个喝法,自然立马见底。
秦未名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说了句“好酒”,然后就不省人事。
“师父他这是怎么了?”来俊卿问道。
“还能怎么样,中蛛毒了呗!唉呀,造孽啊,我的酒,我的酒……”钟离仲康依旧心疼美酒。
深夜,京城,钟离仲康家。
钟离仲康的家是一座极为普通的宅子,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三间小屋,一正两厢。
此刻西厢房内,秦未名正赤条条的躺在青石上,因为他失去了意识,青石无法变回青玉,所以来俊卿只好把他和青石一起背了回来。
由于中了蛛毒,秦未名浑身燥热难当,来俊卿见那青石冰凉清爽,索性就把秦未名扒了个溜光干净,一丝不挂的往青石上一扔,倒也省心。
夜半时分,秦未名似是听到有人问自己,“你好些了吗?”声音娇滴滴的,非常动听。
“谁?”秦未名迷迷糊糊的问道。
“还有能谁?我呗!”来俊卿一手拿着钟离仲康调配的解药,一手扶起神智不清的秦未名,一边喂药,一边回答道。
秦未名没有继续说胡话,又陷入昏睡之中,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老子衣服呢!”随着秦未名的一声怪叫,宣告了他的回归。
“你跟谁老子,老子的啊?要不是我这三天,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你早就嗝屁了,还能在这儿大呼小叫的?”来俊卿没好气的在门外应着。
“来秃子!你快把衣服给我。”秦未名在屋内也不示弱。
“咱俩还没分胜负呢,别叫我……,再乱叫,你就一直光着吧!”来俊卿自然是不愿意被叫做“秃子”。
话虽然这样说,但衣服还是得找。不多时,来俊卿拿着
一身干净的衣服进了西厢房。
只见秦未名背对着房门,半侧着一张红脸,双手捂在身前。
“都是男人,你害什么……”话到一半,来俊卿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跳到秦未名前面,满脸坏笑的打量着秦未名。
秦未名大窘,急忙转身,又把后背对向了来俊卿。
“你该不会是做春梦了吧!哈哈……”来俊卿大笑道。
“你胡说什么!”秦未名一只手护在身前,另一只手抢过衣服。
“哈哈……”来俊卿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大笑着出了房门。
秦未名穿好衣服,回想刚才起来俊卿的话,脸上又是一红,因为他确实梦到了一位青衣女子,身姿婀娜,只是看不清长相……
傍晚时分,钟离仲康一身酒气的回来,刚一起门就闻到了阵阵菜香,从厨房飘了出来。
“哇,谁在做饭?好香!”钟离仲康晃晃悠悠地进了厨房,只见秦未名正在掌勺,来俊卿则在一边直咽口水。
“乖乖你还有这个本事!”钟离仲康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饭桌上,三个人又成了醉鬼。虽然秦未名昏迷了三天,但其实他昏迷的主要原因,还是身体过度透支。至于蛛毒,虽然猛烈,但守着个活神仙一样的钟离仲康,反而倒不是太大问题。因此,秦未名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