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女儿声称师父另有他人,而非学自鬼医,丘新河的心中这才稍微安稳了一些,要不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不过一旁的毕怀却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敢学不敢认,当我们这些老家伙都瞎了吗?”
此话一出,其他七大长老,以及他们身后的那些大家族的代表们,都不约而同地纷纷议论起来,显然并不认可丘慕云的说法。
丘新河依旧没有吭声,心中却是不住的盘算,毕怀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把丘慕云私学鬼医毒术的事情给做实了,好进而逼迫自己引咎辞职。
此时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维护女儿,结果自然是不能再继续担任宗主,另一条就是所谓的“大义灭亲”,与丘慕云撇清关系,任由毕怀他们处理此事。
可这两条路,都是丘新河所不能接受的。
“宗主,慕云是你女儿,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呢?”毕怀率先发难,冷冷地逼问道。
丘新河脸上一沉,盯着毕怀,反问道:“毕长老打算怎么办?”
毕怀皮笑肉不笑地一乐,随后假惺惺地答道:“依老夫看,慕云虽然有错,但多半是受了什么歹人的撺掇,现下最要紧的就是查出这个背后教唆的人是谁,至于责罚嘛,念她是初犯,只要有悔改之心,倒是可以从轻发落。”
“这么说,毕长老是想亲自审问她喽?”丘新河扫了一眼毕怀,淡淡地问道,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毕怀把头摇了摇,随后说道:“我不合适,我家权儿喜欢慕云,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要是由我来问,只怕会让人觉得有失公允。”言外之意是丘新河也得避嫌。
“那毕长老认为谁合适呢?”丘新河又问。
毕怀也不客气,指着身边的柯平说道:“柯长老为人公正,又兼着宗门刑律的差事,由他来审正好。”
丘新河点了点头,却不置可否,把头转向了柯平,问道:“柯长老你有什么想法?”
柯平年轻时有一次下山办事,半路上得罪了人,险些丢了性命,多亏同行的丘新河舍命相救,才活了下来。
因此上他对丘新河并无太多反感,只是涉及到家族将来的利益,他不得不站在了毕怀的一头,虽然未尝主动为难丘新河,却也干了不少站脚助威的勾当。
此刻听得丘新河问自己的想法,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现在的状态是既不想得罪毕怀,也不愿意和丘新河闹僵。
毕竟丘新河对他是有救命之恩的,事情如果做得太绝,自己的名声也就没了。
“按理说,这事确实是我的职责所在,不过说来惭愧,我对毒术实在是知之甚少,若真由我来负责的话,只怕很难问得明白,与其赶鸭子上架,倒不如找一个了解鬼医的人来主问,我从旁协助于他。”柯平也是没了办法,情急之下,直接和起了稀泥,直接说起了囫囵话,希望两方面谁也不得罪。
毕怀白了他一眼,脸上也流露出了不满,丘新河倒是没有生气,一边微微地点了点头,一边平静地看着柯平,问道:“柯长心中可有人选?”
柯平被看得有点发毛,竟然有些感觉有些无言以对,老脸一红,不敢正视丘新河,佯装思考地把头转向了一旁,自顾自地答道:“宗主莫急,让老夫想想,想想……”
眼见柯平如此,毕怀是又气又急,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不住地思索,寻找对策。
就在此时,阎正纲突然插话,说道:“老夫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阎长老请讲。”丘新河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就好像正在商量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
阎正纲想也不想,继续说道:“万傀宗中,若论阅历最广的,当属冷君平长老,只可惜他已经失踪多年,不过想来家中的子侄一辈,受他多年教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