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全是因为你。那些凡人的死是因为你,那些鼠人的出现是因为你,不信,抬起你的手好好看看,看看上面有什么。”安莉娜的眼睛里散发出淡淡的红色光晕,于此同时,起司的皮肤上开始浮现出锁链状的纹路。
“这些是”法师虽然不知道这些纹路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但他能清楚的意识到它们的作用,就是这些刺青组成了一道牢笼,将他体内的某些东西囚禁其中。但他还是不明白这和克拉克释放鼠人瘟疫有什么关系。
“这是一场表演,一场展示。克拉克,也就是你口中的老师,这座灰塔的建造者,在向这个世界展示他的成果,也就是,你。”吸血鬼说着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残留的余光些许照在她身上好似火焰灼烧一样将她的衣物和皮肉烧成四散的灰烬。可她并不在乎,这小小的夕阳还不足以杀死她,安莉娜走到法师的面前,双手捧着他的双手,逼迫他看向上面的纹路,“你是他打造出来的工具,一把武器,一种枷锁。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我们有能力对抗祂们,那些世界之外来的东西。所以祂们会怕,会想要伤害你,或讨好你。而那个凡人的国度,只是他为了让你的能力得到展示而选定的舞台,仅此而已。”
“看,你表现的多好。雨中游荡者向你示好,甚至不惜和另外一个起冲突。你和咒鸦在那个国家的行动甚至还间接的促成了地穴之母的提前苏醒,一举让祂又得多睡上不知道多少年。你像所有人展示了你有这个能力,至少在我们手里操作得当的话,你会是一把足以伤害到祂们的武器。”安莉娜说着,眼睛里的红光越来越强盛,起司的眼睛里倒映着那两团光芒,渐渐的也开始发出同样的光。法师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布偶一样瘫倒在抚养者的怀里。后者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低头怜爱的看着怀里的孩子,“你做的太好了,你本不该做的这么好。如果你能再愚笨一些,再自私一些,那一切都还有机会”
星空在风雪里隐去,只留下凄冷的月光照在石椅上的安莉娜和她怀里昏睡的起司身上。“女主人,”阿福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对眼含泪光的安莉娜提醒道。安莉娜缓缓抬起头,将眼角的泪水擦去。“怎么了”
“已经受到确切的信号,老爷,去世了。”幽蓝色的管家说完这句话,整个身体在月光中逐渐变的透明,最后彻底消失,什么都没留下。
安莉娜没有回答法师的提问。她看着他,看着这个从婴儿时期就熟悉的生物。作为吸血鬼,安莉娜的生命是漫长而无望的,更别说她的大部分同族都无法理解这位女士存在的岁月有多么久远。她早就该疯了,因为没有一种生物能够保持自己的精神状态在这种空虚中保持稳定,他们总会开始出现这样或那样的癖好来维持对世界的热衷,而这癖好,则会慢慢变成偏执。到最后不是让他们的生命迎来终结,就是彻底扭曲他们的心智,让世间多出一个死不掉的疯子。
安莉娜也不例外,纵然她淡薄的心性让她比其他同类撑得更久,甚至还找到了灰塔之主克拉克来帮助自己维持理智。但这终究是最后的挣扎,每一天,每一秒,她的理智都在崩解中挣扎,那些曾经鲜艳的记忆转瞬间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可悲的是由于那记忆过于久远,她根本没办法用任何方式寻回。安莉娜可以背诵这座高塔中所有有关于历史的书籍,但她明白这些书籍里记载的文字不是她所经历的过往但聊胜于无。书本上的知识成了她最后的精神药剂,可很快,它们也失去了作用。
那一天,安莉娜依然很清楚的记得,她记得自己冲出房间,不顾一切的闯入塔顶的观星室,她希望克拉克能痛快的杀死她,不要让自己再忍受这无尽的诅咒。而当她看清房间里的景象时,她震惊了。即使是今天,吸血鬼真祖也没法说清楚出现在占星室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颜色,没法说清楚可以看的声音和可以闻的图形。但她清楚的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