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时却并不着急走,而是居高临下的盯着祁途瞧。
“就算是和离,我也要干干净净的离开你。”
莫如深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
后者闻言,愣滞住。
莫如深转身正要走,却听到祁途低声问:“你当真要跟本侯和离?”
“是。”
她顿下脚步,坚定的说。
屋里沉默许久才又重新传来祁途的声音,他没有一丝温度地说:“本侯再给你最后半个月的时间来考虑,若是半个月后你依旧要跟本侯和离,本侯便答应你。”
“为何是半个月?”
祁途没有回答她,起身便抬脚离开房间。
为何是半个月?因为这也是君傲给他的时间。
莫如深有些失魂的望着祁途将沈轻柔护在怀里背对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揪疼。
……
每天喝着秦安给她开的药,莫如深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至少不再是一脸苍白的模样。
如今距离祁途带着沈轻柔离开莫府已经过去两日,这两日后她没出过莫府的门,祁途也没再进过莫府。
莫如深终日不过是与灵儿以及白灵玩乐罢了。
白灵是一只灵犬,它懂得如何逗莫如深开心,只要看到她闷闷不乐,白灵便会上前用脑袋蹭着她的手掌心,要么便是用舌头舔着她的手背,它总是有办法让莫如深笑起来。
“这白灵果然通人性,是只灵犬。”灵儿蹲在莫如深的身旁,抬手摸了摸白灵的脑袋,好似感谢它引出莫如深的笑容。
“表兄送的岂有不好的道理?”莫如深说完,突然转了话题问,“宫里现下如何,表兄可还让人查着娴妃小产之事?”
灵儿没料到莫如深会突然转移话题,却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昨日宫里有人出来报,说是皇上正在侦查此事,可却还是没有太大的进展。”
灵儿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决定问:“夫人,您觉着会不会是娴妃跟景苑那位联合一起,就是为了让皇上跟侯爷都怀疑您?”
“说怀疑都是轻的。”莫如深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白灵的脑袋,继续说,“她们大概是想要让表兄跟祁途都厌恶我,让我成为他们心里恶心的人。”
莫如深叹一口,好半天才似嘀咕着说:“可惜她们不知道表兄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彻。”
唯有祁途,是怎么样都不会相信她的。
夜色深处,莫如深一人独自坐在后院的亭子里,月光将她的身影倒映在池子里,越发动人。
她孤身一人坐着,面前搁着一把琴,可她已然没了抚琴的乐趣,或者说是她没有抚琴的目的。
因为无人听。
往日在侯府,她喜欢夜里到后院抚琴是因为她知道祁途就在隔壁练剑,她弹的是能让人静心的曲子,为的是能让祁途在练剑时能稳住心境。
如今的她没了抚琴的目的,又谈何乐趣?
“为何不弹琴?”
忽而,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使她浑身一怔,下意识的偏头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祁途一袭白衣,一手负于身后,站在月光下望着她,月光似在他身上围了一圈,映着他的五官越发的英俊。
气宇轩昂的气势越发的让人无法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半步。
她喜欢的就是这个由内而外散发着魅力的男人啊。
许是莫如深的目光过于炙热,祁途不由偏开头,朝着池子边上走去,还一边说:“都说你身子弱,夜里还要出来吹风,真是不要命了吗?”
不要命了吗?
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惜命啊。
只是他不知罢了。
她弯了弯唇,语气有几分讥讽,“侯爷这是在关心我?”
祁途脚步微顿,没有回答她的话,随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