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像箭一样毫无怜香惜玉的刺在她的心口上,连同眼睛都被刺伤了般。
她笑得有些悲凉,手下的力度却并没有重半点,她顾不上沈清柔时刻的警惕,只看着祁途的双眸,问道:“你就这么怕我杀了她?”
祁途眼睛一眯,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虽说莫如深看着同样娇柔至极,可她到底是莫鹰的女儿,从小没少联系拳脚功夫,只是旁人不知罢了。
旁人不知,可祁途到底不是旁人,而是看着莫如深长大的人,甚至还曾教过她一招半式。
“你别动她。”
祁途的声音近乎恳求。
闻言,莫如深的笑声也发悲凉,她的丈夫居然为了另一个女人求她。
祁途居然为了沈清柔,求她。
“祁途,若是你今日在朝堂上也是这般维护我,便不需要提及我爹爹。”
莫如深手一松,往后退了半步,她似乎早就料到沈清柔会使花样,早早便抬起双手,远离她。
“嘭”的一声,沈清柔手上端着的汤撒了一地,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俨然一副委屈的模样。
站在距离她一步之外,高举着双手的莫如深却大笑了起来,看向站在台阶上的祁途,勾着唇道:“平宣侯这回看清楚了吗?是我动手推的她吗?”
自然不是。
一脸狼狈跌坐在地上的沈清柔开始慌了,双手紧紧的捏着胸前的衣襟,哆哆嗦嗦地说:“我……侯爷,我害怕。”
她脸上瞬间换做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这点倒是让莫如深挺佩服的,至少她做不到沈清柔这么快的变脸,还能让人看不出她是在装模作样。
莫如深趁着祁途没有说话之前开口:“你若是真害怕,就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日后我若是再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关于我爹爹的话,我一定会撕烂你的嘴!”
这一句,莫如深说得无比认真,沈清柔不由得浑身微微一怔,就连祁途都能感受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跟冷意。
“你若有气便冲本侯来,何必撒在他人身上?”
祁途口中的“他人”指的是沈清柔,说话间,他已经快步来到沈清柔的身旁,将她扶起,紧紧的护在怀里。
“今日,我莫如深走出这侯府的门,他日你再让我进来便难了。”
莫如深甩了甩衣袖,红着的眼眶死盯着祁途以及他怀里娇柔造作的女子,一字一顿地说:“不愧是平宣侯,刚答应的事转眼就能反悔。”
她意有所指的说,祁途眼角一扯,她的语气过于漠然,使得祁途有一瞬间的恍惚,就好像眼前的人并不是他认识的莫如深。
莫如深再一次离开侯府,迈脚踏出侯府大门之时,她顿下脚步,回头扫一眼府内,像是在做什么道别的仪式。
边上的灵儿以及侯府内的下人们只安静的看着,谁也不敢说一句话,生怕惹怒了莫如深。
莫如深深吸一口气,似鼓足勇气才毫不犹豫的迈出府门,上了马车。
她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平宣侯府”四个大字时,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个府邸本不是为她而建,如今她离开自然没人不舍。
她放下帘子,如图放下某些感情。
不要再犹豫了,把属于他的权利还给他,让他日后都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娶自己想娶之人,她如何又何妨。
看得出莫如深脸色情绪都不好,灵儿由于犹豫了会儿,决定说:“夫人,不如奴婢给你准备些酒?”
自打莫鹰去世后,莫如深便越发的喜欢喝酒,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现下灵儿只想让她心情能好点儿。
……
莫府内。
莫如深一杯酒下肚,只感觉喉咙跟肚子都火辣辣的。
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