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都舍得如此一次一次的伤害,她又算得了什么。
能站在他的身边,不过是因为父亲对他们的大恩。
她有自知之明。
可就是因为这份自知之明,才让她心里的嫉妒如疯草一般的蔓延。
沈轻柔的脸一点一点的涨的通红通红。
可她的心里却畅快极了。
若真是能死在祁途的手下,会不会被他记得一辈子?
这么想着,死似乎也变得一点儿也不可怕了。
祁途终究是松开了手指,一刹那间,他脸上的愤怒便消失无踪,只冷冷的说道:“你最好是闭紧你的嘴巴。”
沈轻柔抓住他的手指,轻轻的用脸去触碰他的指尖。
这么多年来,他似乎还是第一次这般与她肌肤相亲,虽然是想杀了她,可她还是如此贪恋他指尖的温度。
“侯爷,我会乖乖听话,我会好好的陪在你身边,你能不能……哪怕是分一点点的怜爱给我?”
祁途甩开她的手,没有半点留恋的上马,扬长而去。
沈轻柔红着眼眶,笑的几分凄凉。
祁途,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爱我?
到底还要我付出多少,你才能看见我的真心。
是不是……
只有让莫如深那个女人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才可能注意到我的存在?
……
白灵出事之后,莫如深便一病不起。
原本就如风中残叶的身子,更加不堪一击,她整日缠绵在病榻之上,日渐消瘦。
最后连秦安给她开的药她也不喝了。
不管是谁逼她都没有用,以前还有灵儿可以想方设法的哄她吃药,还有白灵可以供她解闷,现在,什么都没了。
都没了。
“小姐,你把药吃了吧,再不吃的话,你这身子怕是真的熬不住了。”
“反正早晚也要熬不住的,还吃药做什么。左右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小姐……”
房门被推开,一个颀长的身影从光影之中剥离出来。
丫鬟转身,刚要开口,被祁途给制止了。
祁途接过她手中的药碗,走到床榻旁边,对着丫鬟挥了挥手。
虽然莫如深与祁途和离了,可莫府上上下下全都希望他们能和好如初。
所以丫鬟见到祁途,便乖乖的退了出去。
祁途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消瘦的女人,心口闷的难受。这才几天不见,这女人竟然把自己搞成了这幅鬼样子?
他拍了拍莫如深的肩膀。
莫如深懒懒的说道:“我都说了你别劝了,我不会喝的,把药拿出去扔了。再这般的话,小心我将你卖出府去。”
“你不自己喝,是想要本侯亲自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