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都那边又有消息传来,祁途接到消息后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
莫如深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祁途半倚在床上,手里捏着一本书,眼睛却盯着别的地方。
“如深,你回来了。”祁途听见动静,一看,是莫如深端着碗药进来,他连忙把书放下。
莫如深在床边坐下后淡淡的“嗯”了一声,试了一下药的温度,刚刚好,把药递给他,柔声道:“温度刚刚好,你快把药喝了吧。”
祁途的手却是没有动,他张了张嘴,眼睛看着莫如深,仿佛在说,“你喂给我喝。”
这几天被祁途这样闹的都习惯了,莫如深早就料到会如此,倒没再矫情什么,用汤匙舀了药,吹了几口喂祁途喝。
祁途喝下最后一口药,簌了下口,问道:“如深,我可能明天就要回京都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莫如深点点头,“好啊。”
祁途听到莫如深答应的这么爽快,还有点不相信他抓住莫如深的手,惊喜问:“真的?!”
莫如深见他不可置信的样子有些好笑,“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作甚。”
祁途看着莫如深的眼睛,顿了好久,才慢慢开口,“我原本以为......你不会跟我回去的。”
莫如深笑了笑,“我为什么不回去,那里......毕竟才是我的家乡,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而且,我最后的亲人......”
莫如深说到这里就想到了皇兄......
皇兄他为何,要以皇后之礼将她下葬,她回去了要怎么面对皇兄,可是,皇兄毕竟是她最后的一个亲人了。
祁途见莫如深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也猜到她在想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就算君傲是皇帝,那又如何,莫如深只能是他的女人。
京都那边催的有些急,第二天一早祁途他们一行人就出发了。
莫如深本来准备跟阿丽、子青子矜一辆马车的,但是祁途非说他是病人,要有大夫照顾,莫如深没办法,就跟祁途两人一架马车。
子青子矜是第一次见到祁途,被祁途拉着莫如深的手不肯放的样子给惊呆了。
这传说中的平宜侯......怎么跟她们想象中,不太一样?
而赵适和阿丽,对这种场景早已经司空见惯。
莫如深跟祁途上马车后,想到子青子矜震惊的眼神,忍不住掐了一把祁途,“你现在怎么这样。”
祁途一把握着莫如深的手,笑着反问:“怎样?”
莫如深扯了几下自己的手,发现扯不动,男女力量悬殊在这一刻清晰的体现出来。
莫如深:“......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今天又起来的这么早,实在有些累。
祁途把莫如深往马车内带了一点,揉了揉她的手,“好了,睡一会吧,这几天都要赶路,后面肯定会更累......软软,辛苦你了。”
从云燕到京都,一路都是走的官路,道路相比其他小道平缓了一下,加上祁途的马车是侯爷制的,莫如深这一觉睡了很久。
“咚!”
马车突然震了一下,莫如深陡然被惊醒了,刚醒了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这是怎么了?”
原本靠着马车看书的祁途也被吸引了过去,他安抚地摸了摸莫如深的脑袋,朝外问道:“赵适,发生了何事?”
赵适也有点弄不清楚情况,“侯爷,突然冲出来几个人,表情惶恐,像是在逃难一样,马车为了躲避他们,不小心压到了一块石头。”
“逃难?”
莫如深听到这瞬间立马清醒了,从祁途胳膊上爬起来,掀开帘外往外一看,果然见到几个神色慌张地往外跑,都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