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啰,该是绰绰有余的。
门禁与衙役看在眼里,面面相觑,相视一眼,心里也没底。虽说这四大世家都是习武之人,可这沈家公子不会武功之事是人尽皆知的,不想今日为何又摆出这等架势,莫不是虚张声势?
门禁见那沈墨鱼不似花拳绣腿,竟已心生怯意,缓步向后挪去,却指着那沈墨鱼对着两旁的衙役喊道:“你们还在等甚么,还不讲此人拿下!擅闯府衙,挑衅差役,先关他几个月吃吃苦头!”
话音刚落,两名平日里最听话胆儿最大的衙役相视一眼,便呜呀呀的叫喊着,迈步上前,一齐挥舞着手中的水火棍,朝着沈墨鱼的脖颈两侧打去。
而沈墨鱼只练了内力运转,却无甚外功,虽心有底气,可见那水火棍照头打来,还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应付。只得轻身向后一跃,那两根水火棍撞在一处,交叠在一起,便向沈墨鱼小腹撞去。沈墨鱼连连后退,衙役们步步紧逼。
“哈哈,他不会武功!你们快上!都给我上啊!”门禁见沈墨鱼招架不住,心中狂喜,眉飞色舞的指挥着那衙役上前将沈墨鱼团团包围,四面夹击,有一衙役还在迟疑,屁股后便挨了那门禁一脚,也只得扑上前去,围攻沈墨鱼。
而那沈墨鱼已然退到大街上,行人们见一群衙役正在追捕沈墨鱼,虽不知其中缘由,但也只得纷纷避让,免得惹火上身。只见那沈墨鱼被八名衙役包围其中,水火棍首尾相接,接成一道屏障。沈墨鱼四面受敌,小心翼翼的转着身子。
已是退无可退,衙役们又一齐举起水火棍当头落下,沈墨鱼蹲下身子,向上一指,真气凝聚,内力翻腾,指尖迸射出一道蓝光,便将那八淦水火棍尽皆从当间打断,内力震荡,余波散开,又将那八名衙役冲散。
沈墨鱼趁机冲天而起,连踢八脚,踹中那衙役的胸膛,将八人踢翻在地,捂着胸口打起滚来,一时间哀嚎声遍地。 沈墨鱼轻身落地,落在当间,背对着府衙大门,轻声一笑。而那身后的门禁见状,便悄悄的拔出那官刀。
那细小的拔刀声沈墨鱼却听的一清二楚,只等那门禁将明晃晃的钢刀抽出,攥在手中喘着粗气,就要向那沈墨鱼背后砍去。
可刚举起钢刀,沈墨鱼竟突然抓过身来,纵身跃起,灰袍飘动,连踏数步,悬在半空,翻了个筋斗,收起双腿,轻喝一声,右手三指向下落去,剑影飘飞直直撞向那挥动的钢刀上,只听闻一声脆响,白烟散去,沈墨鱼悄然落地。
而那门禁呆立在原地,浑身颤抖,面如土色,目光呆滞。手中高举的钢刀已然断做两段,仓朗朗落在一旁。而那断裂的刀口处已然凝结了一层淡淡的白霜。周围的百姓见沈墨鱼打伤了不少官差衙役,生怕被扯上关系,纷纷逃窜离去。
“这......”那门禁瘫软的跪坐在地,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着,又打了个寒颤。沈墨鱼向门禁走去,却踩入一滩水渍,这才发现,原来是那门禁的身下流出一滩黄汤,沈墨鱼有些忍俊不禁,那门禁则是连连求饶:“沈公子,沈公子,你饶我一条狗命罢......”
那门禁面容扭曲,急的声调都尖细起来,见沈墨鱼走来,吓得连滚带爬的伏在他脚边苦苦求饶,沈墨鱼不屑一顾的将他踹开,冷冷的说道:“暂且饶你一条性命,还不快去与我通报!”
门禁闻听此言,仓皇爬起身来,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府衙之中,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来人呐,有人闯府衙啦!快来人呐......”沈墨鱼闻言脸色骤变,暗骂一声,可见那门禁已然跑远,无可奈何,只得跟上前去。
刚走到府衙门前,其中便冲出一队官兵,将沈墨鱼团团围住。与方才的官府衙役不同,这些官兵皆手持长枪,头戴凤翅盔,身穿轻甲,全副武装,一看便是正规军队的打扮。而这些人也的确是安淮府城负责城中守备的地方官军。由府衙调遣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