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一声,环抱着双臂说道:“我也没说我不相信他。只是出门在外,江湖险恶,不得不防。难道你们这么快就忘了那鲸鲨帮的柳老五和燕书南么?”裴镜年也为她解围道:“白姑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谨慎些总是没错的。只是这冷公子的身世,着实太过可怜。”
正说话间,那冷弃珠便撞开屋门,提着只大木桶摇摇晃晃的撞了进来,将木桶撂在正厅中央,数九隆冬硬是整的满头大汗,浑身冒着热气,来不及休息又取出只残破的瓢,盛了些水,笑着送到四人身前,自己又取出一只瓢连喝了四五瓢水,那清澈的水流灌入口中,冷弃珠鼓着腮帮子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清水顺着嘴角留下,渗入衣领之中,将上衣打湿大半,却还毫不在意。
众人被眼前这一幕再次惊呆,待那冷弃珠心满意足的放下瓢拍了拍鼓胀的肚子之时,见四人皆看着他便不好意思的抹了抹嘴说道:“习惯了,诸位莫要见笑。若是往常,我就直接趴在井边喝水了。”吃了些干粮又喝了些水,冷弃珠的声音明显有底气了许多,不像先前那般虚弱。
“你们也喝,也喝。家中实在是没有茶叶了,也没甚么好招待你们的。只有这古井中的水,极为清甜爽口。”在冷弃珠的盛情款待下,众人也不好拒绝,只得举起瓢干笑两声道:“多谢。”便各自喝了一口。待那井水入口之时,四人皆脸色煞白,打了个寒颤。
白星泪更是一口将所有的水尽皆喷了出来,望着那冷弃珠满脸疑惑的脸,白星泪苦笑着问道:“大哥,我们和你无仇无怨罢?为何要在这数九隆冬拿这冰水来折磨我们?”原来那桶水乃是冷弃珠直接从院中的古井打上来的,也没有烧开便直接给众人饮用。在已然习惯了的冷弃珠看来此事再为平常不过,只是在众人看来,那冰冷刺骨的井水就宛若刀子一般,在口中肆虐,刺痛喉咙,喝入肚中更是浑身上下都一阵冰凉。再者这屋子残破,四处的裂缝都透着股股寒风,冷水入肚,寒风一吹,明天四人就别想爬起来了。
见其余三人也都像白星泪一样脸色难看,只是不好明说,冷弃珠这才明白自己又搞砸了一件事,只得满怀歉意的说道:“诸位,晚生在此向诸位赔罪了。”又轻叹一口气道,“我已然许久没有和外人打交道了,家里甚么都没有,真是连累诸位和我一起受苦了。”
明觉遂安慰他道:“此言差矣,若非冷公子肯收留我等,我们就要在荒郊野外露宿一夜了。”裴镜年也附和道:“此言有理。若不是冷公子肯放我们进来,我们就要在外吹一整夜的冷风了。我们只求有个歇脚的地方,无须多豪华,都是江湖中人,无须在意这些小事。”
白星泪与沈墨鱼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而沈墨鱼又笑着问道:“冷公子,不知道这报酬......”“报酬?甚么报酬?”冷弃珠满头雾水,不解其意。沈墨鱼见他无心要报酬,便激动起来,又强装镇定,却藏不住满脸的欢喜:“这么说,我们暂住在你家,你不收报酬了?”
此言一出,白星泪脸色剧变,甩开手臂狠狠的照这那沈墨鱼的后脑勺便是一巴掌,疼得他龇牙咧嘴,捂着脑袋骂道:“小橘子,你干甚么!”白星泪却扭过头去,假装甚么也没有发生。而冷弃珠终于明白了沈墨鱼的心思,也笑着回答道:“没事的没事的,反正我这儿也不是那烟州府中的客栈,若是诸位不嫌弃,哪怕住个十年八载的我也无所谓的。”
冷弃珠想的是,若是能将沈墨鱼等人留在身边,这样既能让他们教自己些武功,也能不再操心生计。可裴镜年却说道:“那倒不必,我们只是暂歇几日,在烟州府办些事后便要向冷公子辞行了。”冷弃珠仍不愿就此放弃,好不容易等来这四位江湖少侠,焉能弃之不顾。
“无所谓的无所谓的,诸位随心就好。就如同裴姑娘先前所说,都是江湖中人,无须在意这些小节。”冷弃珠憨笑着说道。沈墨鱼闻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