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给大人!”
“此书是何人所留?”师爷忙问道。衙役面露难色,垂着头抱拳答道:“这,属下不知。”师爷回头望向温如松,温如松便以眼神示意他将纸条取来。待温如松看罢纸条,又气的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爬起身来,怒目瞪圆,须发倒立,徐徐抬起右手,向门外一指,断续说道:“传,传本府之命......将那看守府衙大门的衙役打入死牢!”
“是!”衙役稍作犹豫,便领命而去。待其走远,师爷急忙扶着脸色铁青的温如松坐下。温如松连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平静下来,又将纸条递与身旁的师爷,皮笑肉不笑的冷言骂道:“你看看罢,这就是你所说的固若金汤!”师爷急忙双手接过纸条,只见其上写的乃是:“今夜我必取你首级——云相弈。”
“又是这云相弈,又是他......”这下一向假装冷静的师爷终于慌了神,眼神涣散,面无血色,两腿打颤,脊背发凉。“报——”又有人闯入内堂来报,此时的温如松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仿佛半只脚已然踏入了阎罗殿,半死不活,魂不守舍的摆摆手说道:“有何要事,速速报来......”
“回禀大人,负责调查云相弈身份的兄弟,已经回来了。”那衙役回禀道。温如松茫然抬起头,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迫切的喊道:“快,快,快快讲来!”那衙役扫了一眼身旁瑟瑟发抖的师爷,便迈步上前来到温如松身旁,耳语一阵,便静静推出门外,将大门关上。温如松脸色骤变,先是难以置信,后又大为不解,最后只剩下满腔的怒意,一拍身前木案,自言自语道:“竟然是他......”
师爷急忙凑到温如松身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究竟是谁?”温如松冷笑一声便答道:“衙役回禀,那云相弈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多年前退出江湖,在我月丘府中隐姓埋名,如今他便叫做剑书眉,乃是我月丘府衙门的太白楼管事。”
师爷闻言先是一惊,随后细细思索一阵,忽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大人,此事绝不会错!定时这剑书眉干的好事!欲加害大人!”温如松尚有些疑虑,便问道:“何以见得?当年他走投无路,本府收留了他。这么多年来更未亏待过他,待他不薄,俸禄从未间断。照理来说,于他乃是有恩。他们江湖人不都是知恩图报的么?他纵然不思报恩,为何又要加害本府?”
“大人乃是君子,君子岂会知晓小人之心?”师爷漆黑的眼珠一转,狡黠的说道,“他们江湖人桀骜不驯,自视清高,本就不愿与官府打交道。当年之所以投靠大人,的确是走投无路,但并非代表他从心底感激大人。其实他根本不愿久居人下,那剑书眉定是不甘心自己一身武功埋没在那太白楼中,故而早有预谋!”
温如松稍加思索,虽觉有些道理,但还是难以信服,抚须皱眉,徐徐问道:“可当年本府颇为器重他一身的武功,曾要将女儿嫁给他,更是要为他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他却推而不受,反倒选了个看管太白楼的闲差,因此本府还派人去修缮太白楼,也被他拒绝。照理来说,他不是那种贪图权才之人。”
可这师爷却摇头笑道:“大人不愧是君子,把这世上的人,想的也太善良了些。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有常言,人心难测。试问普天之下,何人不爱权势,几人不喜金钱?可偏偏有些人,总是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演一些天下皆醉我独醒的戏码,以此来掩人耳目。”此言一出,温如松的嘴角微微抽搐着,欲言又止。
师爷接着说道:“剑书眉正是这样的人。他表面上装作不爱权势金钱,对大人的赏赐与恩德推而不受,暗地里却别有勾当。属下早听说过坊间和衙内的许多闲言碎语,说前前年大人举办中秋晚宴,宴请府衙内诸多下属之时,却唯独缺了他。害得他一个人在太白楼喝了一整夜的闷酒。属下还听说,剑书眉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