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督府军暗暗压制,看管府衙。自然也就高人一等,一向由当今圣上方能调动,就连府衙也无权调派,故而就连温如松都只能“请”他们动手,对督府军更是不敢怠慢。
两人借着昏黄的灯火,眯着眼睛细细看了一阵,而白星泪毕竟是女子,只得侧过脸去,避开两人目光。官兵们见徐楼雨四人果然身着督府军军服铠甲,而且徐楼雨还亮出了腰牌,定不会有假。方才还凶神恶煞,飞扬跋扈的神色顷刻间荡然无存,赔笑着阿谀奉承道:“原来是四位督府军大人,小的眼拙,小的该打!”说罢,还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少放屁,你就说说,老子今天能不能出城,还是,你们要向你们那狗屁温大人汇报汇报啊。”徐楼雨愈发的嚣张,眼前的两人就越惶恐,闻言皆汗如雨下,脊背发凉,面面相觑,身子越来越低,就差趴在地上求饶了。白星泪忍俊不禁,险些笑出声来,还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捂住了嘴。
“哎哟,督府军大人饶命,饶命啊,此事不必通知温大人,不必通知!大人,请......请出城门。”两人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点头哈腰,身子也不敢直起来,送走了昂首阔步,大摇大摆的四人,这才松了口气,抹了一把满额的汗,其中一人抱怨道:“得,这冬天还没结束呢,给我整一身汗。”令一人也难免望着徐楼雨的背影暗自骂道:“妈的,狗仗人势的东西。”
此言落入徐楼雨二中,他倒也不生气,反倒有几分得意,又背着双手领着三人一道往太白楼赶去。
来到太白楼,却发现难以靠近,周围数十丈皆被督府军的军队包围,士兵们甚至在此地安营扎寨,准备过夜。中军大帐中,温如松与督府军统领孙祢摆酒设宴,席间,温如松满面潮红,举杯笑着敬道:“老朽多谢孙将军派兵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孙祢乃是个正值壮年的汉子,身披盔甲,腰悬利刃,俨然一副将军模样,也回敬道:“欸,温大人说的哪里话,你我乃是同僚,互相协助亦是理所应当。只是,只是本座此行调动了一个骠骑营的兵马,若是让上头知晓了,我的这乌纱帽,也就难保了。”说罢,故作为难状。温如松既然知晓其中道理,便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从桌子底递给了孙祢。孙祢不动声色的接过银票,扫了一眼数目,喜上眉梢,还故作淡定,收了银票,只顾喊温如松喝酒,大人大醉一场,伏案而睡。
且说那徐楼雨一行人借着腰牌,趁着夜色竟在军营之中畅行无阻,本想设法靠近太白楼,怎奈楼下守备太过森严,难以接近,正踌躇之间,听闻前来换班的士兵抱怨道:“二哥,你说这楼上一个鸟人都没有,我们还在这儿看个甚么劲儿。”另一人便叹气答曰:“害,你懂甚么,这乃是温大人的计策,叫甚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守株待兔,等着那人自投罗网!”
“那我们究竟再等甚么人啊?”
“你小子怎么如此多的屁话?好好站岗,少打听不该打听的!”
“剑书眉不在太白楼中!”徐楼雨压低声音回身对众人说道。沈墨鱼险些叫出声来,幸好被白星泪及时捂住了嘴,扒开白星泪的手,又小声笑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区区一个骠骑营,怎么能拦住我义兄?没想到他早已脱身,卫姑娘可以放心了。”
白星泪却拍了拍他的脑袋,苦笑着说道:“我要是你,我就不会高兴的这么早!”沈墨鱼挠了挠头,疑惑道:“为何如此说?”徐楼雨接过话茬说道:“哼,他要是在这儿反倒好了,如今他不在太白楼中,我们又去何处找他,往何处救他?如何能完成卫姑娘的交代?”
“方才我便想问了,徐楼雨,你为何对我嫂子的事儿如此上心,你究竟有甚么企图?”沈墨鱼忽然严肃的问道。这话说的不大是时候,众人还身处督府军骠骑营中,徐楼雨微微一愣,轻哼一声便说道:“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