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星泪,二庄主对外提起之时,都要矢口否认。”
“为何要否认白姑娘来找过在下,你究竟是何人,有甚么企图,又与白姑娘是何关系?”公孙忘景侧过脸去,凝视着黑袍人的双眸,接连发问道。黑袍人却避重就轻,随口答道:“你放心罢,我与她乃是旧相识,只不过是想借她之手完成一件早就该完成的事罢了,不会伤害她的。如此一来,便不会违背你所谓的侠义,二庄主,你看如何?”
公孙忘景犹豫起来,左思右想,实在不知他究竟在打甚么如意算盘,便用言辞搪塞道:“可即便我不认,那门外的两名守卫弟子,他们却见到白姑娘深夜来访,又当如何?”“这是我的事,你大可放心,我自会去处理。”黑袍人笑着回答道。
“你想做甚么?杀了他们么?”公孙忘景怒目圆睁,紧握双拳,当即怒斥道,“倘若你敢对他们不利,恕我难以遵从阁下的要求!”
谁知那黑袍人竟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声渐停,直起身子冷言说道:“公孙忘景啊公孙忘景,万人敬仰的大侠做久了,这层皮你自己都扒不下来了。倘若你的春秋大梦醒不来,我可不介意帮你醒!杀了他们如何,不杀他们又如何?保不准他们有一日也会死在你公孙忘景的剑下!你杀的人,还少么?你休要在我面前摆那副二庄主的架子,我有无数种办法,叫你兄弟,身败名裂!你苦心经营了几十年,不就是为了今日的名号与地位么?为了几个可有可无的小辈,至于搭进去你这么久的付出么?孰重孰轻,你自己掂量掂量罢。”
两人擦肩而过,黑袍人再度要离开,不想又被公孙忘景喊住。黑暗之中,公孙忘景的表情看不真切,徐徐垂下头去,干笑两声,转过身来,微微抬起眉眼,望着那满眼疑惑的黑袍人,微微拱手:“在下遵命便是,我也相信,尊驾定能信守承诺,不将归棠峰之事泄露出去,只是在下有个请求,请尊驾指点指点。”
“说来听听。”黑袍人显然是没有料到公孙忘景竟然还敢提条件,不过听听倒是无妨。公孙忘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轻声问道:“请尊驾留下姓名。”黑袍人微微一愣,当即拒绝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一到,必会让你知晓我的身份。”
公孙忘景又加一句道:“既然尊驾不肯留下性命,那便请再留下另一物。”“何物?”黑袍人问道。公孙忘景抬起头来直视着黑袍人的双眸,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尊驾的性命!”话音刚落,但见漆黑之中一道弧光闪过,有如流星般迅速,转眼间已来到面前,公孙忘景猛然抬手,一掌便朝黑袍人要害胸口打去。
“看来归棠峰上,要为尊驾立一块墓碑了!”公孙忘景威胁道。黑袍人虽未料到他敢放手一搏,但亦早有防备,见那一掌拍来,电光火石之间,转身向墙边奔去,踏住墙壁垂直而上,左脚尖一点,向后仰出个跟斗,跳到公孙忘景身后,急忙转身,挥动斗篷便朝其背后打去。
与此同时,公孙忘景也转过身来,俯身扫出一脚,直攻黑袍人下三路,同时躲过那贴满而过,锋利如刀的斗篷,黑袍人从容的闪过那一腿,两人几乎同时抬起双臂,各自打出两掌,四掌相对,自掌心迸射出数道极强的内力劲气,将一旁的小几震得粉碎,桌上的玉杯顷刻间也化为玉粉。可如此大的动静,门外的守卫似乎没有发现。
两人又同时后撤半步,公孙忘景从容稳住身形,虽面色凝重,但却没有丝毫损伤,眼看就要再打出两掌,只见那黑袍人仰天大笑道:“哈哈,没用的,二庄主。你我平分秋色,不分高低,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我只是想来与阁下做个交易罢了,没必要伤了和气。你我即使打到天明,也难分出高下,倘若生死相搏,那便也只能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何必如此?”
见公孙忘景已然开始动摇,黑袍人又强压着血气说道:“再者说来,万一你我棋逢对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