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却冷不防又挨了公孙无求一剑,躲闪不及,竟被他刺破双眼,鲜血涌出,公孙忘景捂住双眼连连后退,哭嚎声震动天地,鲜血却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那青石砖地上。
“哈哈哈哈,公孙忘景,如今你双目已残,能奈我何?”公孙无求见状大喜,朗声大笑,又回身指着那沈墨鱼笑道:“小子,你说的没错,但变幻多端之人,却是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今日机会尚在,我还没输!我还没输!”说罢,便侧身将松止剑甩出,又飞身踢出一脚,那剑遂直奔沈墨鱼四人而去。
四人大惊失色,回身欲走,却被公孙无求拦住去路。且看那明觉,双掌回旋,交叠于胸前,回身打出两记金灿灿的掌印,将那松止剑击落,却不妨回身之时又被公孙无求踢中胸口,飞出两三丈,倒地不起,连连呕血。
收拾了明觉,公孙无求又欲来图裴镜年,怎奈裴镜年兵器不在身旁,比起拳脚,虽说不算花拳绣腿,却也不是双手残疾的公孙无求的对手,走不及七八回合便险些被公孙无求踢成重伤,幸得沈墨鱼及时出手,祭出一剑将公孙无求逼退,才救她一命。
公孙无求卷土重来,已然使出血虫幻毒之力,虽难以修复两手伤势,却能将内力灌注于双腿,其腿法出神入化,变幻无穷,诡秘难测,原来公孙无求不仅练剑,暗地里更是苦练拳脚,就连公孙忘景也不知此事,才能留下几手不为人知的绝技,用于今日这等突发状况,紧急之时。若非如此,公孙无求早已死与公孙忘景剑下。
此时的沈墨鱼三人任何一人都难以与之为敌,遂一齐上前,三面夹击,不像公孙无求腿法极快,有如雷电奔走,一招一式之间残影相接,狂风猎猎,呼啸声不绝于耳。三人赤手空拳,与公孙无求战不过十余回合便败下阵来,各有伤势,或跪或倒,不能再战。
公孙无求仰天大笑:“普天之下,谁能当我?”话音刚落,便要结果众人性命:“尔等阻我大事,今日非叫汝等碎尸万端,方解我心头之恨!”说罢,便一脚向正当中的白星泪踢去,怎奈此时的白星泪苦无余力相抵,沈墨鱼,裴镜年与明觉亦无力救援,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魁梧黑影从天而降,闪电般打出一掌,红光与黑气搅浑,将公孙无求掀翻在地。
众人又惊又喜,目光汇聚一处,来者正是那祝溪虎!白星泪心中狂喜,嘴角勾起一抹憔悴的笑意,轻声唤出一声:“前辈......”祝溪虎转身见白星泪如此狼狈,怒发冲冠,双腿一蹬,腰间使力,仗开双臂便如离弦之箭般飞撞出去。
适逢公孙无求站起身来,摇摇晃晃,未及站稳脚跟,祝溪虎已在眼前,慌忙侧身闪躲,同时转身踢出一脚,直奔祝溪虎腰间。祝溪虎将身子诡异的扭动着,躲开了公孙无求的攻势,急转直下,落下双掌,公孙无求亦飞踢相对,拳脚相碰,红光爆开,黑气涌现,震动天地抖三抖,神鬼泣,风云变,地动山摇,瓦碎砖裂。
两人各自后退三四步,周围人却被那横扫而过的气浪卷起,撞开三丈之远,摔落在地,面如白雪,咳血不止。祝溪虎与公孙无求乃是生死相搏,更不留手,故而一招一式间杀气涌现。更为人惊奇的事,祝溪虎与公孙无求的武功看似极为相像,可两人施展而出后却又截然不同,祝溪虎的掌法看似迟缓却刚猛无比,公孙无求的腿法却是阴险毒辣,速度极快。
可两人苦战数合不分高低,因皆是全力以赴,脚下青石砖早已化为齑粉,拳脚相错,气血奔腾,肩膀相抵,怒目相向,咬牙切齿,似乎要活吞了彼此。两人凑近了些,公孙无求面带阴险之笑,一面稳固气息,调理内力,一面用极快的语气对祝溪虎说道:“老贼!你所要的,不过是卓一平的性命罢了,如今卓一平已死,你的心愿该了了罢!不妨告诉你,我与你乃是一路人,何苦如此,苦苦相逼?倘若你愿意,便是与你共享这氤氲山庄,又有何不可?待日后留名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