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利子渡劫失败，连块衣角都没有剩下。

他的今日，有可能就是在场众人以后的下场。叶凡为首，上前填了坑洞，帮玻利子造了一个简单的坟墓，然后，他坐在一旁，看着坟墓久久不语。

九幽也知道他受打击不小，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对他还算不错的旧相识，转眼间就落得这个下场，她乖乖的坐在一旁，时不时扭头看着叶凡，心里也不是滋味。

玻利子人是没了，话还烙在她的心上，那些话的沉重感远高于玻利子的死带来的伤痛。

天亮之后，散修们各自集结，继续修炼，只是气氛没有前几日那般活跃了。九幽外出搜寻了些野花，洒在玻利子的坟上，然后斗胆拉了拉一直在坟前消沉的叶凡“叶凡，你不要这样子，你一直不说话，我……我有点怕。”

听到她的声音，叶凡总算抬起头，扯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吓到你了？抱歉……我就是有点难过。前辈他是个好人。”

“没有渡过去的人就这么死了吗？”

叶凡点头“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什么都不剩下。”

“这也是天道注定的吗？”

叶凡一愣。

九幽继续道“玻利子看得见天道，肯定也知道自己的命运，我想，他遇到我们时说的话，应该就算是遗言了吧？”

叶凡慢慢直起身“这么说，前辈的话一直都是在提醒我。”

“提醒你什么？”

“九幽，我要离开凌虚山。”

“啊！这么突然？不是说好一直在这儿修炼的吗？”

叶凡拉着她的手往他们聚集的大树下走，白游东和乌若澜心情也是郁郁的，见到叶凡牵着九幽回来，都站了起来，感觉他有话要说。

叶凡一开口，就受到了鬼车的抵制和乌若澜的赞成。

“道长！这可万万使不得呀！”

“好！我等着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修为不高的白游东摊开手“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阻止不了你们，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所以，我听弟弟的安排。”

叶凡把九幽和鬼车放在一起，然后对他们郑重说道“我必须离开一趟，若澜，你的修为高，我想请你在这里保护九幽他们。”

乌若澜急了“你要办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带上我？”

叶凡摇头“抱歉，这个我不能说，但我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回来。”

九幽也上前“连我都不能去吗？”

“外面太危险了，你不要离开凌虚山。”叶凡摸摸她的脸蛋，又看向了白游东，“大哥，拜托你帮我照顾好他们。”

“哎，你这个请求很有难度啊，你明知道我谁也打不过。”白游东叹了口气，“不能不出去吗？你自己都说外面太危险了。”

“大哥，”叶凡定定的看着他，“我非去不可。”

“……唉，那好吧。”白游东摇摇头，把九幽扶到自己这边，“那我们就在这儿等你了，你要去多久？”

叶凡道“少则半月，多则……”

说着，他苦笑一声。

九幽一听就急了“你要去干什么呀？我不要在这里，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九幽，听话，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回来带你喜欢的点心给你，好不好？”

他依旧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九幽气得跺脚“我不要点心，你是不是就可以留下来了？”

叶凡没有说话。

他当然是不会留下来的。

九幽上前抱住他的手臂，东摇西摇，晃得像一朵在枝头随风摇摆的木芙蓉“不嘛！我不！要么你带上我，要么，你哪儿都不能去！你答应过我的，再也不会离开我了！你答应过的，怎么可以耍赖皮？”

叶凡看着她苦着一张脸，心中也有不舍，可是……

他狠了狠心，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