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的这样理所应当，下手也如此狠辣那蛇被打得遍体鳞伤，七寸上还钉着两枚噬魂钉，一见他来就躲在水底，不敢上来，他只能亲自下去看。

既然都教训了，张良也不好再说什么。

若只是被蛇袭击，九幽何至于寻死？

纵然知道这其中必有内情，但眼前情况不适合再追查，他也只能拂袖离开。

看着张良离去，东皇太一微勾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但发生了这种事，谁也不是傻子。

回到九重天之后，张良在心里略一整理，推测出一个想法

九幽遇到的事情，东皇太一肯定是知情的，或者说，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可是，他该如何证明？

九幽若是肯说实话还好，若是执意不说，他不明真相，又能如何？

只要一想起那枚十万火急送到他手上的传音符，张良的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凶兽作乱，他甚至还没做完扫尾的工作，一收到传音符就赶回来了，如今徒弟变成这个样子，他要如何下界？

九幽醒来以后，胸口已经不疼了，之前那锥心的感觉就像是幻觉。她捂着胸口慢慢起身，有些茫然的看着被黄昏笼罩的茅草屋。

她记得自己回了九重天，洗了澡换乐叶凡的衣服，然后把灵力球打进身体里自毁仙骨，之后师父就来了……

她回过神，低头一看，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红裙，是她刚来仙界时东君送她的那件。

她掀开被子，在床上翻来翻去，张良在外感受到她醒过来，撩起竹帘走进来，轻声问道“找什么呢？”

“衣服……”九幽手下不停，“叶凡的衣服在哪里？”

张良走过去，扶她在床上坐好“刚洗好在外面晾着，没丢。”

听了这话，九幽才缓了口气，坐在床上不由自主的走神。

她灵力丧失太多，修为都掉了，就算有张良护法，在九重天养着，失去的精气神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养回来的。

张良看她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只剩淡淡的粉色，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钝钝的不舒服，总想为她做点什么。

对了。

他抬手轻拍九幽的肩膀，正想告诉她这次扫尾工作带她一起去，让她高兴高兴，可九幽被他一碰，就像被黄蜂刺了一下，整个人都往后一缩，惊怖欲绝的看了过来。

张良的手僵在半空，话到嘴边，也因为她那惊恐的神色而说不出口。

“你……”

九幽也知道自己反应太大，容易引人怀疑，可她就是怕。她死死咬着牙根，想让自己正常一点，可到了最后，她也过不了自己那关。她卷着被子往后退，一直退到角落里，而后埋头哀哀的哭“师父……别管我……你别过来……”

张良看在眼里，终是把手缩回去，然后站起身，尽自己最大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好，为师不打扰你，为师出去，你不要再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