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愈发的狠厉和决绝。

魔界，忘川。

叶凡一动不动的站在石屋外面，看着里面越来越暗淡的光芒。

就算是神也挡不住死亡。

张良给张前辈设下了阻碍元神流失的结界，可在叶凡杀到仙界，他去给九幽他们解围的时候，结界出现了松动，虽然及时发现，可张前辈到底还是流失了大部分灵力，如今只剩微末的一丁点，连化形都难以支撑。

“阿良，我是活不久了，你有更值得做的事，别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了……”

张良不言语，只是一味地凝聚他的形态。

“阿良……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张前辈已是气息奄奄，“就当听我一回话……”

“你少嗦！”一直不肯言语的张良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声怒吼，“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行吗？！”

张前辈嘴角一抽，很受伤地说道“你干嘛吼我啊，吓死我了！”

“……”

张良赌气似的加大灵力输入，最终还是叶凡看不下去，冲进来拦住了他“够了！你还嫌不够添乱吗？就算你耗尽灵力，张前辈也没救了！”

张良甩开他的手，仍是加重灵力输入，叶凡也怒了，一掌劈向他的面门，可张良躲也不躲。

叶凡的手在他面前咫尺停下，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

张前辈见状，无奈道“你们不要打架呀！别呀！”

“……”

叶凡放下手，恨恨的看着张良。

今日就算看在张前辈的面子，他也不能对张良怎么样，可是，这口恶气他若是不发出来，那也未免太便宜张良了。

“张前辈，你说的友好共处，我怕是无法做到，除非九幽可以活过来，不然的话，魔界与仙界是不可能和平的。”叶凡淡淡道，“纵然是我把九幽送上仙界的，我理应负最大的责任，但张良明明可以救她，却把她丢给东皇太一，我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这事儿张良没法反驳。

的确是他将她关到昆虚禁地的。

都是他的错。

他在明知东皇太一是罪魁祸首的情况下，依旧把九幽放在他身边。

她恨他，倒也没恨错人。

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张前辈弱弱的说道“叶凡啊，如果你能答应跟阿良友好相处，我就告诉你一个方法。”

“让我跟这种男人友好相处？不可能！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话音未落，张前辈说道“你连九幽也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