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墙虽然能暂缓魔军进攻，但也只是螳臂当车而已。

透过冰墙，东君看到了叶凡嘴角勾出了一丝笑容。

这家伙……简直疯了。

叶凡依旧是身先士卒，挥剑就上，南岳仙君为抵挡“冰封千里”已是累得不轻，东君避无可避，只能顶上。

他从无法动弹的大司命处借来了神兵问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两人在冰墙上相遇，同根同源的两柄神兵一经交锋，强悍的剑气猛地激荡开来，震飞了满墙的雪花。

大雪纷扬而下，两人在空中短暂分开，叶凡墨发微凌，一双金色的眼眸鲜明得令人心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经过这一度交锋，东君暗暗心惊叶凡的修为日进千里，已经不是之前在飞升台倒霉受虐的那个小道长了。

眼前的这个男子是真正的魔界太子，是亲率魔军攻入仙界的头号大敌。

而他变成这样的原因，东君也十分清楚。

他为了带走九幽，被仙界审判羞辱，东皇太一更是斩断他一手，而九幽为了救他，甘愿与仙界断绝关系，自废修为，自毁内丹，坠落诛仙台，魂飞魄散。

之前的她明明是那样的胆小怕事，娇弱怕痛，一点小伤都要大呼小叫，哭哭啼啼。

那时的九幽虽然麻烦，难伺候，却是世间罕见的单纯。

仙界终究还是改变了她。

抹消和上神之神的师徒印记时，她难过吗？

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灵力和修为时，她后悔吗？

亲手捏碎自己的内丹、只求干干净净的走时，她疼吗？

透过叶凡那双金色的眼眸，东君只觉得黯然神伤。

岱舆岛，灵虚山……

叶凡，九幽……

白游东，鬼车，乌若澜……

再也回不去了。

叶凡并非无情之人，他看着东君，眼里情绪两人都看的明白。

东君不是叶凡的对手，叶凡希望他可以投降。

可他们两人一个是仙，一个是魔，若东君在第二道防线就投降，固然可以避免战争，但魔军也绝不会放过天兵天将。

他们都有要拼死为之一战的东西。

想到这里，东君的剑势越发凌厉起来，剑锋上泛着金灵力的白光，与叶凡水灵力的黑光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