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话还没说完那两个人就跑进屋子里,然后砰地一声把房门都关上了,小青衣六站在门口有些尴尬,于是上前敲了敲门:“请问,方便交个保护费吗?”
鸿远斋的二楼,窗子被轻轻的推开,有个人从上边探头向下看了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复杂,他看了小青衣六一眼后随即把头缩回来,再轻轻的把窗子关好,这个人看起来四十几岁年纪,身上的锦衣足以显示出他的身份地位,那身锦衣非一品可比,因为那是国公常服。
程方和关上窗子,回到主位那边坐下来,一脸无奈的忍不住微微摇头:“世道不对了。”
“确实。”
高家的人也在这,叫高明阳。
“程公,外边这个人好歹得处理一下,再这么闹下去,多少人看笑话,会说鸿远斋已经要完了,居然被一个江湖暗道的人堵了大门,而且还不敢招惹,这话传出去就不好听。”
“处置?”
程方和微微摇头:“你也看到了,上午的时候那个人来了,我让人去报官处置,长安府的人本来对青衣楼就有些瞧着不顺眼,我派人再说几句话,散给下边的捕快们一些好处,这事也就能处置好,可谁知道来了个什么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长安府的人打发走了,到这会儿了也打听不出来那马车里的人是谁,我让人带着银票去见苏培伦,那个爱财的家伙连银票都不敢收,就是不说马车里的人什么身份来历。”
程方和看向高明堂:“现在还怎么处置?再去长安府报官?再去也没用。”
高明阳道:“若是程公这边的人手不好调派,我可以派人回去调几个人过来,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一个人。”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程方和道:“徐少衍失踪了,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
高明阳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阵子了。”
程方和道:“自从上次徐家出了事之后,我们就都猜到了徐少衍早晚也得出事,谁想到居然是人丢了,徐家的人和你们高家的人走动更密切一些,连你们都不知道。”
高明阳道:“那你怎么知道的,消息确切?”
“我知道,是因为那天徐少衍是从我这走的,他跟我商量对策来着,而且约定好了第二天还来,第二天他没来,第三天也没来,然后我派人到他府上去问了问,结果说徐公病了不见客,他刚从我那走能有什么病,而且若知道是我派去的人也不可能不见,因为我俩要商量的事刚刚有个头绪。”
高明阳眼神一闪:“你俩商量什么来着?”
“商量着......”
程方和压低声音说道:“先帝是怎么驾崩的?”
高明阳脸色一变:“你居然还敢提这事,这事就都装作忘了算了,我现在都后悔知道那件事,先说好了,你别跟我提,也别跟我说,我们高家的人怂,谋不了那么大的事,我先告辞......”
“笑话。”
程方和冷笑道:“你们高家的人怂?也只是你们哥俩怂,前些年你们父亲在的时候,各家的人坐下来谈,大家还都是以他老人家马首是瞻,你们兄弟两个倒是一丁点都没有把好的继承了去。”
“我说别说了。”
高明阳道:“我们兄弟两个确实没那么大胆子,我们也没有你们那么大的心思,充其量,我们只是想让朝廷里还有高家的一席之地。”
“你能甘心?”
程方和往前探了探身子,看着高明阳的眼睛说道:“别忘了,你们可是高皇后的后人。”
大宁开国皇后。
“那又怎么了。”
高明阳抱拳:“告辞了。”
程方和脸色有些发白,啪的一声拍了桌子:“一群不足以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