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突然抬手捂住额头,连连后退几步,闭着眼睛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无论脾气还是性格,反反复复,不受控制。
包括感情,亦是如此。
股东见机,立刻拉着陆一鸣,替他道歉:
“抱歉,二少有点不舒服,他说的话,还请你们别当真。”
唐笙狐疑地望了望,绯色的唇抿紧,陆一鸣,看着好像的确有点不对劲。
“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吓她一跳,唐笙仰起头,面色疑惑地评价:
“我觉得,陆一鸣这里好像出了点问题?”
唐笙用手指点着太阳穴的位置。
闻言,季君殇微皱着眉,淡淡盯着那两人的背影。
陆一鸣歪着身体,脚步虚浮,整个人半挂在隔壁股东肩上。
他摸了摸下巴,如果排除纵欲过度,那陆一鸣确实有问题。
“三弟,我爸就在这里,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开口的是跟着季岳林一起过来的季家长孙季咸丰。
他跟季君殇长相差距就比较大了,面相很凶,眉间带着戾气。
见季君殇一直跟陆家人交谈,故意忽视他们,觉得非常没面子,气恼地指责。
季君殇不想惹事,所以懒得搭理季岳林一家。
可他们显然不这样想。
于是淡淡地挑了挑眉,“堂哥和大伯有事找我?”
装傻充愣,季咸丰气得脸上充血,面色发红:
“三弟莫要装傻,你亲手用枪打残我爸,这事,不打算给个交代吗?”
周围,被美色冲昏头脑的女人们终于清醒了些。
是啊,听说季三性格暴戾,脾气贼差。
连自己亲大伯都敢弄残,其冷血程度可见一斑。
做他的女人,万一惹他不高兴了,会不会也被他弄死?
季君殇的眼神有些冷,对方主动挑衅上门,他还怂什么?
戏谑的眼神从他们一家人身上一一扫过,无辜轻笑:
“堂哥不要什么屎帽子都往我头上扣!大伯出了名的臭名昭著,作恶多端。自己惹一身血债,被人打残腿,关我什么事?”
唐笙悄悄挪动脑袋,偷看他。
男人面色淡淡,语气寻常,完全看不出半点说谎的样子。
这甩锅的本领,真是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帅!
似是感受到了女孩情绪的变化,季君殇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疼痛让唐笙颤了下身体。
他不禁得意地笑了笑,眉梢眼角坦荡荡。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才能安身立命,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你!你!!!”
季咸丰双手颤抖,指着季君殇你了好半天,最后憋出一句:
“你个臭不要脸的!敢做不敢认!”
激将法?
季君殇轻蔑勾唇,稍稍倾身,低低的嗓音宛若扼喉:
“我怂?你们牛?你们要是敢做敢认的话,此生都得活在地狱里。现在,有什么脸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他漫不经心地歪着脑袋,薄唇冷酷地吐出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