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装来看,并不是什么奢华的料子,穿着更像是一个仆人。
但他右手佩戴的黑色佛珠,却又似乎彰显了他不同于一般人的身份。
“知道了,蓝叔!”魏宁儿感到如释负重,转头向着老人的方向吐了吐舌头。
随后魏宁儿便向左天峰招呼道:“左叔,你和旁边的这位仙师一起到车上,我送你们一程。”
左天峰也没有客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连个可辨别的地方都没有,再说现在实在不是客气的时候。
从车上下来的老人衣袖翩翩,慈祥的看着蹦蹦跳跳走过来的魏宁儿。
目光却又向后深了一些。
看到随着魏宁儿前来的左天峰,双手抱拳,行了个澜州人通用的尊上礼。
“左大人!”
老人自然知道他家宁儿小姐和面前这位新晋的崖府大人的女儿关系极好,可以说是情同姐妹。
而且他这个魏家大总管自然要知道一些内在的东西。面前这人包括其父亲所做的很多事,都让他由衷的生出敬意。以蓝山魏府大管家的身份自然可以不称他左大人,但是鉴于宁儿的关系和其父亲的关系,还是以大人相称。
左天峰则恰恰相反,他对面前这个在魏家嗣堂都能排得上名号的大管家倒不是了解的很清楚,他平常并无故意探究别人的习惯。甚至就只知道他姓蓝,每次宁儿去他家找忆雪的时候,都是这个面前这位头发略微发白的老人车接车送。
听说魏家的老太爷最宠爱他这个二孙女,这位大总管的地位呼之欲出。
“客气了,蓝先生。”左天峰回礼道。
这位蓝姓老人掀起了车帘,示意左天峰他们上车。
他开始关注左天峰后面跟着的年轻人,多瞟了几眼,本以为年轻人是个哪里的公子或者有名的修士,结果看着年轻人的脸庞,脑子里转动了一下,并没有找到有关的信息。
随后再仔细打量了一下年轻人的筋骨,发现......就是个银骨境的武夫,而且是那种底子打的特别差的那种,随后便摇了摇头。
这么年轻的银骨境武夫说起来是有些资本,但是底子打的这么差,仿佛一触就倒,以蓝山的眼光来看,多半是通过丹药,或者某种特殊的机遇硬生生地升上来的,这种方式获得的修为,让他下意识的勾起了一抹讥嘲。
他最看不起不肯吃苦,通过这种手段上来的武夫。
随后便不再多看卫破初一眼,似乎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而马车的车夫也抬头看了看众人,看到了一个年轻人,本来饶有意味,但是看到是一个底子打着稀烂的武夫,似乎兴致缺缺,很快就又低下了头。
似睡非睡。
卫破初面对打量过来的目光丝毫不在意,任他们随便看,看穿了眼也看不出他的虚实。
他踏上车上的那一刻,头微一偏,向着远处喊道。
“银儿!”
趴在树上的小银狐,正用两个小爪子拍蚂蚁拍的不亦乐乎,此刻正高举着爪子,似乎要给树上的蚁穴来一个致命一击。
突然,小银狐的耳朵竖了起来,显然是听到了卫破初在喊它。然后便“唰”的一下从树枝上一跃,就像凭空出现了一道白色的闪电。
正在蚁穴内龟缩成一团的蚂蚁瑟瑟发抖,等了半天,似乎那只如天空般大的爪子没有拍下来。
蚁穴中走出来了一只蚂蚁。
这只蚂蚁畏畏缩缩,显然是被蚁群派出来的敢死队。
它出来后,看到那只大爪子的主人已经远去,便嘚瑟的站立起来。上面两只触角一摆一摆,下面的触手还掐着腰,对着远去的小银狐指指点点。
突然,小银狐将头转了过来。两个葡萄般的大眼睛瞟了一眼那只耀武扬威的蚂蚁。
蚂蚁吓得脸色苍白,一个重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