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左手棍子,挡住曾老五甩来的双节棍,右手一棍挥去,砸在他的右手手腕上。
曾老五闷哼一声,双节棍脱手,右手手腕火辣辣的疼,整只右手已经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是否被敲碎了骨头。
随即许鹏飞转身,一脚踢在曾老三胸口,他像一只虾米一般,躬身向后滑行几米,后背重重撞在墙上才停下。
“砰”的一声,曾老二的右腿被一棍抽中,痛哼一声,单膝跪地。
曾老大一棍子向他头顶砸去,许鹏飞一侧身,手中两根棍子连环抽去。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一声闷哼声响起,曾老大的胸口、下颌被先后抽中,下颌骨头断裂,一张脸都歪了。
曾老五还想上前,他手中橡胶棍往前一指,正好顶在他的胸口。
他冷遂的眼神紧紧盯着他,沉声说道:“当初曾老四是引起公愤,才会被人打死,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曾老五被他那冷遂的眼神一瞪,吓得浑身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现在,除了曾老五,其他的三人都已经暂时丧失出手的能力。
他们清楚,自己严重低估了许鹏飞的实力,若是他没醉酒,只怕他根本不会挨他们的棍子,就能将他们打趴下。
许鹏飞丢掉手中橡胶棍,冷冷的看着依然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沙墨珂,语气低沉的说道:“我说过,我已经退出江湖,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犯!”
说完,他忍着身上火辣辣的刺痛,往楼下走去。
就在他出包间门的一瞬间,沙墨珂的双眼猛然睁开。
他知道,许鹏飞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他说的。
他也知道,许鹏飞已经猜出,今天是他布的局。
这一句话,兄弟情断,以后再见便是路人。
二十几年的情分,终因心中一丝贪念,而亲手葬送。
许鹏飞出了飞月楼,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他想起盛开说过的那句让他生气的话:小心你的兄弟。
他哑然失笑,在曾氏兄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躺在地上的沙墨珂,今天摆下的是鸿门宴!
身上的痛远不如心中的痛,二十几年的兄弟,居然会在他的背后下刀子,这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寒风呼号,吹在脸上刺骨冰凉,他的双眼中,有热泪迎风滚落,坠落尘埃。
或许,盛开是对的,自己想要退出江湖,只是一厢情愿。
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似乎早已经看穿了一切,只是,他并没有把他心中所想的话,完全彻底的说出来。
他心中忽然出现一个念头:离开韩城,只有离开韩城,才能远离是非,才能让自己的“兄弟”彻底放心!
做出决定,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他没有一丝不舍,既然已经决定远离江湖,那么,就从远离韩城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