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解,往南海避难时,一位鲛人神巫送给我的防身至宝,我如今便将它转赠给你。”
郁芳洲兴奋地原地跳起了胡旋舞,那辍满宝珠的海蓝色衣裙随着她婀娜的舞姿飘展开来,珠华翔青鸟,玉影耀白兔。正是:
此衣春日赐何人,秦女腰肢轻若燕。香风间旋众彩随,联联珍珠贯长丝。
眼前意是三清客,星宿离离绕身白。鸾凤有声不见身,出宫入徵随伶人。
神仙如月只可望,瑶华池头几惆怅。乔山一闭曲未终,鼎湖秋惊白头浪。
张果颔首微笑:“这件仙衣美则美矣,只是作为防身之宝时刻穿着,未免太过招摇,恐怕反而招惹事端,失了我道家和光同尘之风。”
玄默子笑道:“鲛人泣泪成珠,这仙衣上的宝珠更是鲛人神巫之泪所化,神异如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这些宝珠发射出去是无坚不摧的法宝,隐藏起来也就没了你这份顾虑。”
张果莞尔,见郁芳洲还在那里左旋右转不知疲,便道:“到底是女孩儿心性,得了件新衣裳就高兴成这样,可别忘了衣裳是谁给的,还不快谢过祖师爷爷!”
郁芳洲连忙就势盈盈一拜,翩如平沙落雁:“徒孙拜谢祖师爷爷赐衣。”
玄默子开怀大笑:“哈哈哈!甚好!祖师爷爷这就传你御珠之法!”
他一扬指,把一道玄光打入郁芳洲眉心,又掐诀连指了大殿两旁的几尊神像,笑道:“丫头!试试宝珠的威力吧!”
只见他指过的几尊神像全都活了起来,都是道教护法神像,一个个青脸獠牙,狞恶非常,威严无比,寻常胆小的人见了都要生畏,何况是这般活生生地舞剑持戟逼来。
郁芳洲却不慌不忙,双手交于胸前拈了个诀印,宝珠忽然全都脱离仙衣漂浮起来。
她忽然双臂一展,千百宝珠顿时分向逼上来的神像连珠打去。
几尊金精癸水神像皆被宝珠洞穿击散,如凡水般迸溅开来。
郁芳洲收回双臂,在胸前掐诀,千百宝珠又都自行回返,重新附着到仙衣之上排布如初。
随着她气沉丹田的手势下降,那些明珠竟逐渐虚淡起来,最后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席海蓝色的绡衣,一个绝世独立的少女,收敛了珠光玉华,放任了超尘出世。
郁芳洲看着满地神像的碎块,情知这仙衣上的宝珠威力无比,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只见那些神像碎块小的化成水珠凝聚成团,又与大块的合并起来,不一会儿又都在原来的位置恢复成了神像,连形貌都没有一丝儿差别。
她虽然大为惊奇,想到的却是别的事情,于是福身道:“祖师爷爷赐给徒孙的宝贝真是好极了,不知您老有没有什么宝贝给我师父呢?可不能让师父觉得祖师爷爷偏心啊!”
玄默子笑道:“你这小鬼,孝敬师父不靠自己,反倒套路上祖师爷爷了?”
郁芳洲抿嘴一笑:“徒孙怎敢套路祖师爷爷,只是孝敬师父自然要用好东西,徒孙能有什么好东西,肯定还是祖师爷爷的东西好。”
玄默子大笑:“哈哈哈!看在你这机灵鬼的份上,祖师爷爷就送你师父一件宝贝!”
他抬起手掌,一柄装饰奇古的长剑忽然闪现在其上:“这是松纹灵符剑,是以还丹点化百炼锟钢,将其上天然纹理养成灵符,善能辟邪斩魔、拘灵遣将!”
张果连忙朝着玄默子稽首而拜:“弟子资质浅薄,当年在藏剑天池都未能寻得有缘之剑,恐怕无福消受此宝!”
玄默子笑道:“你呀!虽然忠厚木讷,资质其实并不差,何必妄自菲薄?若非本派遭逢变故,使你多年不能在洞天修炼,如今的成就定在司马承祯之上!”
张果犹豫道:“可是……此剑会认我为主吗?”
玄默子忽然板起脸道:“诶,都是当师父的人了,还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