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在回归。

一缕又一缕，一丝又一丝。

聚沙成塔。

到了最后，变成了一个整体。

他又变成了他。

思维逐渐转醒。

这就是合道之境。

让无我无物的意识远离，再回归。

“呼。”

夏天无意识轻轻呼出一口气。

随即缓缓张开了眼睛。

“感觉如何。”

耳畔传来温和的声音。

夏天略显茫然的眸光，瞬间清醒。

视野中，是启明道人期待的脸庞。

“很好，非常好。”

夏天赶忙站起身道谢。

“你的天赋真的很好，不愧是他们的儿子。”

启明道人的神色之间略显复杂，“其实在后半夜的时候，我已经退了出来了。”

嗯？

夏天一愣。

后半夜？

他抬起头观察四周，此刻依旧是夜色朦胧，感觉并未过去多久。

“已经一夜了。”

声音自门外响起，纪宝瓶端着茶杯走了进来，“天快亮了。”

“呃……”

夏天一呆。

竟然过去了一夜？

纪宝瓶道，“记住那种感觉，回去之后好好体悟，尽快凭借自身进入合道之境，一直参悟下去，很快便能达到蜕凡。”

顿了顿，她摆摆手，“你们都走吧，我要休息了。”

“打扰了。”

启明道人站起身，随即对夏天道，“小友，那我也告辞了。”

“道长，李老爷子也在京城，你不去见一见吗。”

夏天挽留道。

“闲暇之时，自会探望。”

启明道人笑着摇摇头，也充满了期待，“祝小友能够早日跨入蜕凡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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