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怀中人,心中呢喃:“沈璇,是你吗?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可……”
“呼……”
一股温热气浪扑面而来,怀中人已踮起了脚尖,闭着眼,将自己的红唇送来。
封逸下意识地低头,迎接。
两人的嘴唇越来越近,终于在相距一寸余的地方,停住了。
封逸的心神已恢复了清明,怀中人不是沈璇,是玄清。
松手,后退,玄清扑了个空,差点儿扑倒摔跌。
封逸只好再度上前,探手将她扶住。
姑娘睁开眼来,眸中带着遗憾、惋惜与失落。
封逸看得真切,红着脸,问道:“你……”
方刚开口,似觉舌唇僵硬,说话的声音都似发生了变化。
“咳咳!”
封逸干咳两声,继而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你没事吧?”
玄清垂着头,双颊红如晚霞,闻听此问后,摇头道:“没事。”
声若蚊蝇,微不可闻。
只是她一摇头,破损的青衫便随风摆了起来。
亵衣外露,春光乍现。
封逸无意间扫了一眼,顿觉心中“咯噔”一声,满身精血似乎涌到了嗓子眼,又胀又热。
收回目光,扭头看向别处,封逸说道:“没事就好,怎么那么不小心,若我不在家,你岂不是危险了。”
玄清在封逸目光不可及的地方抬起头来,脸上泛着浓浓的失落颜色。
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损的衣襟,幽幽一叹后,抬手将破损处捂住。
“多谢公子,若不是您出手,玄清……玄清怕是没命活了。”
道谢过后,玄清颤抖着双腿躬身后退,回到自己的卧房换衣。
关闭房门,姑娘背靠着房门而立,仰头凝视房顶,心儿砰砰乱跳。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姑娘自言自语。
随即忽起黯然,“难道是我不美吗?”
迈步走到木桌前,铜镜内娇颜如花,怎能不美?
“为何他能在那个当口突然恢复理智?”
思思想想,面挂绯红的小丫头终于想明白了。
“不是他不好色,也不是我的魅力不大。而是……他是个正人君子,不愿意做那倏忽一夜云雨的腌臜事。”
念头飞转,姑娘自言自语:“他若是动情,必如山呼海啸,必然比金还坚。”
不知不觉,小姑娘动了真情。
只是这真情中掺杂了自家主子公孙怡的命令,未免有些遗憾。
午餐时,封逸与玄清谁都没有说话。
姑娘的脸依旧很红,头依旧垂得很低。
封逸给她夹菜,她也只是颔首以谢。
在卧房内时,她对镜自观,凤眼含媚,妖艳动人。
出得卧房后,便摇身一变,化作了楚楚含羞,腼腆少言的处子。
此间性情之转变,实乃刻意为之。因为她敏感地发现,眼前这个公子的身边,似乎曾经有过这么样一个小丫头。
既然满院春色不足以令公子俯首入罗裙,那便学习前辈,引他心中之思,潜移默化,徐徐图之。
玄清在打着算盘,正如此刻正站在门外,犹豫着不敢敲门的中年汉子。
他也在打着算盘,只不过不是领了自家主子公孙怡的命令,而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
“他脾气很不好,我冒然来访,会否引得他不悦?”
中年男子身穿银甲,却没有其他银甲卫那般如渴血兵戈,亟待杀敌豪饮的凶煞之气,也没有落落男儿,顶天立地的豪情。
他留着一绺三羊胡子,半黑半百。两只不大的眼睛滴溜溜转得飞快,足见其人心思活络,擅逢迎奉承。
一如他此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