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来,封逸用惯了重达三千斤的开天刃。而今忽用轻巧的长剑,竟一时没能把握住招式去路。
这一剑固然无功,却也因为其势迅捷,将凭借幻阵隐匿了身形的锦衣男子生生逼退。
“好小子,战力竟是不弱。”
锦衣男子退至丈外,右手一引,一柄三品玄剑已握在手中。
当空舞了个剑花,闪身再朝封逸攻来。
与此同时,那摔飞出老远的张执事也已压制住胸腔的震荡,爬了起来。眼见自家公子首当其冲与敌大战,自己身为属下奴才,怎能袖手旁观?
当即一声暴喝,飞奔上前,拳掌交叠,齐攻封逸。
眼不见敌人,亦不见剑法来路,封逸只能凭借剑气的破空声来分辨敌人的方位。
反撩手中玄剑,追风刀法疾风般使出。
“是你,于忠!”
项灵竹终于想起来究竟在哪里听到过敌人的声音,正是天剑宗宗主于红尘的大儿子,于忠。
她这一声喊话出口的同时,于忠正与封逸斗得难分难解。
他所用剑法乃天剑宗的天剑奥义,精妙非常,主走变化奇诡之路数。
可对上了封逸那暗合八卦游龙掌真意的追风刀法,竟一时难分强弱。
剑招变,刀法亦变。
于忠暗自纳罕,“这小子眼生得很,到底是那条路上来的?看起来修为不高,战力竟这般强悍。”
自忖一时半会斗他不下,又恐项灵竹趁机逃走,当下冲张执事高声喝道:“快去擒了那贱婢,她元力耗损严重,必不是你的对手。”
张执事得令,应了一声后,改换目标去擒项灵竹。
项灵竹既知来敌是天剑宗的大少于忠,自然已早凝神戒备,同时心想:“我此时元力枯竭,定是难敌对方。还是得赶紧寻路逃走才是。”
可她并未等到应令而来的张执事,只见封逸刀法一转,竟舍下了对手,抢到自己身畔。
以剑代刀斜刺而出,逼退了隐匿着身形,已将要逼近项灵竹身畔的张执事。
“我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儿伤痛。”
封逸凝视项灵竹,情真意切地说道。
一语却才出口,后脊已被蹂身欺来的于忠一剑划破。
皮开肉绽,鲜血满地流淌,触目惊心。
封逸虽痛,却再不闷哼出口。他眸中血光炽烈,杀意更是旺盛。守护在项灵竹的身旁,再也不离去分毫。
他却不知,自己拼死守护的女子,并非心中所牵挂的人。
斜刺里一剑挑来,封逸不闪不避,以左肩硬受,拖住了急攻而来的于忠。
凭声辩位,又飞起一脚踹在了张执事的右腿之上。
张执事才入通玄境,虽有勇武之意,却无勇武之能。被封逸这一脚踹中,顿时踉跄前扑。
封逸错身旋剑,正中其下腹丹田。
丹田破损,张执事惨叫着摔跌倒地。
封逸欲要挺剑将其刺杀,于忠却已抽回了长剑,挟起叫得撕心裂肺的张执事远远退开。
“这位兄弟是那条路上来的?与那贱婢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拼死保她?”
于忠被张执事叫得心烦,探手将他哑穴封住,继而隔着三丈浓雾,遥问封逸。
封逸浴血狰狞,身上伤痕堆叠,皮肉开裂外翻,望之骇心动目。
但他依旧咬牙坚挺,右手提着张执事的那柄二品玄剑,剑刃上豁口排列,已难堪大用。
左手后伸,死死地护住正站在身后的项灵竹。
“你要杀她,我便杀你。”
按照封逸的性情,本不欲在对战之时多说废话,因为那样只会给对手喘息之机。
但现下情况不同,对手或需要喘息,而他更需要喘息。
觉察到敌人并无意近前,封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