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四方,震慑的方圆千里之内,无人不闻,无人不骇!
一时间,雁营众勇、粤寇大营、灵州守军纷纷大乱,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危急关头,雁排李四和雁铃儿两队再度合在一处,神色凝重震惊。
雁营大部队潜伏的林子里,张小辫儿和林远鹤慌慌张张地跑到土坡上,仰首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粤寇主营中,刀枪并举,剑戟纵横,数百坦胸露乳的壮士提刀牵马,列阵而立,当中环绕着一身材魁梧的昂藏大汉,连鬓络腮胡子,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穿了一身锦绣黄袍,身上带着宝剑和洋枪,目光阴翳。
正是此次粤寇大军的指挥官,在江南有赫赫威名的太平军伪王,占天侯!
刚才他正在帅帐中喝酒吃肉,被上空巨响所惊,还以为是灵州守军趁夜袭营,来不及披甲,便急匆匆跑出账内,紧急招呼大军集结。
在其身边,立着一个容貌绝美的侍童,身穿白色不伦不类的妖道袍服,看不出是男是女,手中拎着一口镶金嵌银的宝剑,扫视四周的目光犹如蛇蝎,令周遭被它盯上的壮士不寒而栗。
“怎么回事?”
占天侯随手扯过一个神色慌张的士卒,胡子拉碴的脸上杀气腾腾。
“回...回禀大王,小的刚刚巡夜时,忽听头顶一声巨响,兴许是一道惊雷,晚上可能要下大雨了...”
那士卒弱弱地道。
“胡扯!”
占天侯大怒,一个巴掌扇过去,打得那小兵惨叫一声,身子像陀螺似的转了两圈,跌倒在地,竟被他打昏了过去。
“废物!”
占天侯犹不解气,又上前狠狠踹了那士卒两脚,骂道:
“敢糊弄本王,真真不知死活!今夜星月璀璨,夜空晴朗,不见半片乌云,哪里来的什子惊雷、大雨,真当本王是瞎子吗?!”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防止灵州鼠辈趁乱偷营!”
说完,他拦腰抱起身旁的美俏侍童,然后屏退左右,转身回了帅帐。
灵州城头,马大人披甲提剑,在众将的簇拥下登上了城楼,举起单筒千里眼望向东边的夜空,表情万分凝重。
忽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身子猛然一震,手中的铜制千里眼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见鬼了......”
老大人口中喃喃,一脸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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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清御剑乘风,大袖飘飘,在云雾之上穿梭,犹如流行般划破澄澈的夜空,立于千丈之上。
“嚯,好大的阵仗。”
他俯身望着脚下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军营,连绵似海,一望无尽,淡淡地说了一声。
“没想到这粤寇大军,竟然恰好在贫道离开之后卷土重来,让灵州城落到了如此地步。”
道人铸剑成功,心中欣喜,便御剑在华夏广阔的疆域之上游了一圈,此时回到灵州城,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微微有些惊讶。
太平军在江南两广地界的势力,果然是大到了极点,刚损兵折将不久,便又聚集起了十几万大军,欲再取灵州。
有道是神仙打仗,凡人遭殃。
朝廷的官军和太平军两大势力之间来回倾轧,最后倒霉的,还是夹在中间的贫苦百姓,在战火波及下,免不了要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既然让贫道碰上了,那就不能不管。”
李长清眯了眯眼,看了眼脚底踩的宿邙剑,忽然咧嘴一笑:
“也好,正要借此机会,试试贫道这宝剑是否锋利!”
说罢,他一声长啸,瞅准营中形势,化作一道白芒贯天而下,猛地停在了粤寇大营中央的帅帐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