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抱。
但是他惊恐的发现,声音居然是从蝉蜕里传出来的。而那个破壳而出的东西不是蝉蛹,正是自己的父亲!
此时他的半个身子已经从蝉蜕中探了出来,脸上已经血肉模糊,脸皮甚至都被撕了下来,露出森森的白骨!他咧着掉了一半的嘴唇,冲着李木头阴森森地笑着:
“过来啊,儿子……”
“啊!!!!!!”
李木头终于忍不住,惊恐地叫出了声!
……
“蹭”地一下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李木头大口地喘着粗气,把旁边的美玲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啊你,一惊一乍的。吓到大福了。”美玲拍了拍胸口,没好气地说到。
随后她又赶忙把大福往怀里抱了抱,有节奏地拍着大福的后背,嘴里哼哼着不知名的童谣:“拍拍背,快快睡,顺顺毛,吓不着……”
怀中的大福倒是是没什么反应,依旧安静地沉睡着。
李木头惊魂未定地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举动。
车上哗哗作响的窗户,似乎掩盖了自己搞出来的动静。
只有车角落的那个年轻人,依旧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过他此时皱起了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李木头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回想起来刚才那个梦。
自己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一个梦呢?父亲怎么就从那么大只蝉蛹里钻了出来?而且脸居然腐烂成那个样子?
其实对于这个自己所谓的父亲,李木头其实没什么印象,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李木头对他的印象,也仅仅是停留在小时候他们一起去树林里捉蝉蛹而已。他在后面捡着父亲从树上敲落的蝉蛹,放进手里提着的瓶子里,专心当着一个移动仓库。而父亲则在前面拿着竹竿和手电筒,仿佛死神一样,无情地收割着一个又一个蝉蛹的生命。
当然李木头也曾经在母亲在世的时候,问过有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
可是自己一旦提起自己的父亲,一向温柔的母亲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抱着头满地打滚,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些不知所谓的词语。
像什么“蝉蛹”,“骷髅”,“怪物”之类的词,再多的,即使李木头和母亲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无法辨别清楚。
原本以为一旦提起父亲,母亲都会是这样的反应,可没想到的是,在某一天,变故发生了……
那是母亲去世前的一天,她曾经把他叫到身旁,李木头从未见母亲眼里的光这么清澈过,换句话说,他从未见到过这么清醒的母亲。
而接下来母亲说的话,更是让他感觉难以置信!因为母亲居然主动和他提起了关于父亲的事儿。
母亲看着眼前泛着泪花的儿子,欣慰地说:
“儿子啊,你能这么健康的长大,真好!不要怪你爸爸,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他是爱你的,我也是,我们都是为了你。可是没想到万事皆有因果,我们救了你,却也害了你。都是报应,报应啊!”
……
李木头的母亲说完这些话后,猛的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就这么咽了气。
李木头悲痛欲绝,亲戚们帮他料理完后事后,他在母亲坟前哭了整整三天三夜。
他经常想起母亲临终前跟他说过的话,却始终也想不明白母亲临终前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总感觉母亲似乎在隐瞒着些什么,想要告诉自己,却又出于某些原因,不能说出来。
而自己从母亲的话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又怎么也想不明白那脑袋中乍现的灵光,究竟是什么。
……
“到县城了啊,去县医院的从这儿下,往东走200米就到了,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