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门徒遍布海内,枕戈待旦。同时,史歆坐拥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实所生,无谷而饱;北据汉中,拥秦岭之险;东守巴郡,扼剑门之要。即使我等事不顺利,也可退回蜀中,坚守力农,立于不败!请夏堡主不要再犹豫不决,该下决心了!”
“可时至今日,成都史都尉仍杳无消息,”夏奉摊开双手道,“假如我等贸然行事在前,蜀郡有变在后,则势必处于万分险恶之危境,那时才真是悔之晚矣!”
“想必不会,家师早已派人去蜀中联络史都尉,这两天也应该有结果了!”
二人正在计议,庄丁进来禀报:“外面来了两个人,自称是成都史都尉的部曲,一个叫徐容,一个叫卢朐!”
成都史都尉终于来消息了!李广和夏奉激动振奋之下,倏然弹起,但闻听来人又叫徐容、卢朐,不禁相视而惑,疑窦顿生!
“你等莫非听错了!”夏奉喝道,“史都尉的属下徐容和卢朐不是早已就在夏家堡中?”
“千真万确!是徐容和卢朐,只不过二人均是蜀中口音!”
“哦,速速有请!”李广忙道。
刚进来的徐容和卢朐身材不高,微胖,满口蜀中腔调,见面就道:“哪位是夏堡主!我等找得好辛苦,今天总算见到了!”
夏奉略微躬身,道:“夏奉在此!”
“夏堡主,我等有急事禀报,请屏退左右!”那新来的徐容道。
“这位不是外人,乃是维汜大师的大弟子李广!二位可曾听说?”
“鼎鼎大名!久仰!箭法通神!”徐容和卢朐同时上前见礼。
李广退后一步,一摆手道:“不必客套!我等如何相信你二人确为史都尉亲自派遣?”
徐容道:“这里有史都尉的一封亲笔书信,请二位过目!”
夏奉接过来看完,面露惊喜,迅速递了过去,李广阅毕也是心跳加速,强作镇定道:“信中之事暂置一边。我先来问你们二人,夏家堡中已有徐容和卢朐在此,而且到来多时了!你等如何解释!”
“竟然有这等事,这是哪个敢冒充我们兄弟到此行骗?”卢朐怒不可遏!
“来呀,去把徐容和卢朐叫来!”夏奉吩咐道。
时辰不大,赵俨兄弟被带进堂舍,远远看到徐容和卢朐,心中一惊,连忙边走边盘算对策!
“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娃儿!”徐容和卢朐异口同声道,作势就要上前拼命。
“住手!”夏奉立即喝住。
“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谁先解释一下?如若敢胡言乱语,必遭千刀万剐!” 李广沉声道。
“我先讲!”徐容说话中气十足,嗓音也响亮:“前些时候夏堡主大寿,我等奉史都尉之命前来送礼!”
夏奉眉头一皱,暗道这事都过去多久了,现在还提?
“临来之前,史都尉接到禀报,有两个形迹可疑之人在蜀中到处打听当初来歙和岑彭两位将军遇刺身亡的事情,并在宕渠打伤当地豪强杨伟的多名庄客。他即刻就调动都尉府所有下属在益州全境搜捕这两个人!并嘱咐我们两个路上也多加留意!”
李广听完,心中一惊,迅速把目光转向赵俨和赵孺,不住上下打量,仿佛第一次见面,重新估量他们的身份。
“你怀疑我们兄弟就是打听这事儿的人?”赵俨忽插言道,他见徐容当众提及此事,知道不妙,赶紧设伏遮挡,以期望把李广和夏奉注意力挪开,搪塞过去。
赵孺说:“我还怀疑你们俩在贼喊捉贼呢!”
李广道:“不要吵闹,继续讲!”他指着徐容道。
徐容道:“我等奉史都尉之命,给夏堡主送贺礼,在葭萌关外正好遇到这两个娃儿,本待盘查,却被蜀郡府的人赶到后加以阻止。时隔不久,又在终南山二次相遇!”
赵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