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名羽士进来禀报:“龙庄主到!”
紧接着一阵爽朗的笑声飘然进舍,道:“夏堡主,龙某登门拜访,有事相商!”
龙述本是潇洒而来,进内才发现堂中气氛不对,竟是剑拔弩张,杀气弥漫!忙收住笑容,问道:“发生何事?”
夏奉指着赵家兄弟道:“此二人冒他人之名,混入本堡,夏某平生最恨他人欺瞒使诈!”接着把事情经过简述一遍。
龙述道:“堡内可曾丢失贵重之物?”
夏奉道:“不曾!”
“他二人在堡内可曾伤人!”
“也不曾!”
“那就不是大事,此二人年纪轻轻,想必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龙述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龙庄主!”李广冷冷的道,“此二人年轻虽小,但做的事情却是连成年人都做不出来的。在蜀郡,敢于绑架官兵,冒名顶替;在怀县,明明武功高强,却又深藏不露,其目的必然不可告人!”
言罢,他再次出手抓向赵氏兄弟,龙述连忙伸手格开,单臣和传镇此刻已明白师兄李广对赵氏兄弟是志在必得,立即冲上前扑向赵氏兄弟。身后羽士也一拥而上。
龙述见势不妙,大喝一声,道:“你等还有心在此动手,师傅被抓,还不知道么!”
夏奉急忙问道:“龙兄,出了何事?”
“那新来的怀令赵熹带领怀府兵闯进李家庄,抓走了李子春,李望和李霸祖孙三人!”说着,龙述转身看了看李广,道:“还有令师维汜!”
这个消息如同惊天霹雳,满堂皆惊!半晌,李广才明白过来,道:“龙庄主此言当真!”
“龙某怎敢专程登夏家堡之门前来散传谎言!”龙述语气中透出不快!
“为何抓走李庄主和我师父?”李广问道。
“龙庄主又是何以得知?”夏奉补充问道。
“龙某去怀府拜访新来的赵令时,亲眼所见!”龙述道,“至于为何,却是不得而知!”
李广更不多言,飞奔出舍,叫齐各位师弟,纵身上马向李家庄方向疾驰而去。徐容和卢朐待要喊阻,已然不及,待追出门外时,众人早已不见踪影。
徐、卢二人回到舍内,正欲说话,只听龙述道:“这两个娃儿虽然来路不明,但如果不是徐、卢二位恃强,以至于未能守住珍宝、盔甲等物,他们又何至于来此?况且,宝物已原封不动献给夏兄,足以证明其并非盗贼。假若再在夏家堡受到伤害,夏兄良心可安?龙某颇赏识其质朴、厚重之风,可否将其带至龙家庄仔细盘问,担保必还给你一个结果,如何?”
徐、卢二人在旁,一听此话,登时面红耳赤,欲开口阻挠。
而在夏奉听来,龙述这番话则在情在理。这段时间相处,赵家兄弟二人行事扎实稳健,始终任劳任怨,已成为堡内得力干将,如无大碍,则可委以重用,毕竟眼下正是用人之时!
“好吧!”夏奉对龙述拱手道,“那就烦劳龙兄费心!”
徐容道:“还是等李广几位回来再定吧!”
夏奉本就对二人无甚好感,要不是因为他们好友史歆的手下,早就将其打发走了。不耐烦的道:“你们可知李广何时方能回来?再说,龙兄又非外人,夏某信得过!”
徐容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再言,只得眼望着龙述带着二人大摇大摆出门而去。
蜀郡,太守张穆名为最高军事长官,但成都都尉史歆自恃战功与能力均在其上,丝毫不买账,双方一直貌合神离,名为上下级关系,实则分庭抗礼。特别是成都都尉史歆近年来的所为,越来越专横越权,引起太守府长史陈众的警觉和关注,数次提醒张穆须提防此人。那张穆以为天下已定,光武明察秋毫、算无遗策,何况史歆又是岑彭帐下老资格悍将,不可能有反心。毕竟自己是上司,若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