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府料得那淳于林定不会斩杀来使,但若甘心归附,却也困难重重!不过,你去怀山之前,须得先绕道汝南郡见一下繇延。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邦,毕竟是此间最高军事长官,我等有危事上报之责,也便于他早做打算,如愿出兵救援怀县,你可当即陪他一同返回;如不愿,即使救援怀县无望,汝南郡也可提前防范,然后你再去怀山!”
“明日陈某就动身按明府所议行事!”
龙述起身道:“兵力悬殊之下,固守怀县当为上策,故粮草辎重乃为必备之物,龙家庄还有千余庄丁和不少辎重,龙某这就回去备置委输,充实怀府。”
“多谢龙庄主鼎力相助!”赵熹异常感动,深施一礼后,对着赵俨兄弟道:“烦劳二位保护并协助龙庄主一起前往,本府在此相侯!”
待众人走后,赵熹在舍内来回踱步,反复琢磨着龙述在夏家堡救下赵家兄弟时所用的急中生智之策,自语道:“兵者,诡道也!出奇方能有一线胜机啊!”当下主意已定,阔步出舍!
夏家堡堂舍。
李广等一群人如同一阵疾风,飞奔入内,夏奉见他们往返如此之快,还个个气急败坏,显是出乎预料,问道:“令师如何?那赵熹可曾将他们抓往县府?”
李广恼道:“家师和李庄主俱都安然无恙,正在李家庄堂舍内坐着议事,见到我等,还都感到茫然不解。这龙述与李某并无过节,为何要戏耍李某?”
徐容道:“足见这龙述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带走这两个娃儿。看来,他俩的来历当真不一般啊!”
夏奉也略感困惑,龙述为人谨慎,从不说谎,所以自己才放心让他把人带走。如今竟不惜损毁龙家声名来哄骗李广,这两个娃究竟是谁?
徐容道:“史都尉此番派我二人,并非专程前来揭破那两个娃儿身份的,而是他在成都已经起兵,通知你们一同举事!”
李广纵声大笑,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夏堡主,现在咱们总该动手了吧!”
夏奉眉头紧锁,手负背后,来回踱步。李广、徐容、卢朐等人头颈、目光也都跟随着他的背影整齐划一的左右移动,充满期待。
夏奉终于停住了脚步,吩咐道:“把汉疆地图悬挂起来!今日我等先将这些年勾画的策略说与徐容、卢朐二位将军,以便回去详细转告史都尉。”接着,又命人置酒摆宴,边喝边议,知无不言,集思广益,共商大事。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忽又有一位羽士匆匆忙忙跑入舍内,道:“启禀堡主,那怀令赵熹突然带兵把李老庄主一家和维汜大师都抓走了,现已押往怀县城!”
“一派胡言!”李广吼道,“我等刚从李家回来,一切安然无恙。莫非那龙述仍未离开夏家堡,还在散布谣言!”
那庄客道:“这次千真万确,有李家庄逃出来的庄客来说亲眼目睹!”
夏奉急问:“那些庄客如今何在?”
羽士带上来几个李家庄的庄客,一个个风尘仆仆!
李广听罢兀自不信,留下单臣和传镇,招呼其余师弟冲到舍外,再次飞马直奔李家庄而去。
这次庄客并没有说错,确实是赵熹亲自带人奇袭了李家庄。
赵熹到任后招募到的怀府兵,多是为非作歹的不法之徒,允许他们戴罪立功,再将功折罪,派出其中一部分人,悄悄潜进李家庄和夏家堡,混入维汜的善道教中,充当眼线,打探消息,并作为内应听候命令。
赵熹现在已然知晓怀县虽表面上还属大汉统辖,实际上已是维汜的天下,若想以少胜多,擒贼必须先擒王。思前想后,最终把这个“王”锁定在两个人身上,第一个就是身在李家庄的南山大师维汜!
而此刻,李子春刚把维汜请到正堂,相商要事,李望与李霸俱已在座。
李子春道:“适才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