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只是数十息之间,这些豆兵被他近乎斩杀一空,轻松简单。
实际上,秦单已经有些叫苦不迭。
现在豆兵又一次增多,他虽足够自信能应付的过来,但他却吃不准对方还有多少豆兵。
能撒一次,两次,未必就没有三次四次。
若是长久这样耗下去,最终极有可能就是杀敌不成反被杀。
抗住青衣女子的围攻,秦单看着外围并未遁走的岳寒衣,目光微动。
想要赢,就必须杀掉此人。
否则对方见机不妙,舍弃豆兵不要而逃遁,自己不见得能追上。
故而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
......
......
看着被围攻下依旧游刃有余的少年,岳寒衣神色凛然。
如果真的被少年击破这些豆兵,他逃不出少年的追杀,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死在对方手中。
因此,最好的做法就是趁着豆兵还在的时候,伺机杀掉少年。
但以岳寒衣自己的剑技,这样做极为危险,只要被这少年抓住机会,肯定会以伤换命。
所以对岳寒衣来说,想要杀死对方,自己有且只有一次机会。
成则敌死,败则己亡。
......
场中鏖战依旧。
如此激烈的厮杀下,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有拳脚交击声,以及辗转腾挪的脚步声。
虽然厮杀搏命的时候说废话,可以分散对方注意力,以便更好的引出对方破绽,但同样,自己说话的时候,也会受到影响。
此时的两人,全都没有多余的精力说废话。
一个是在全神贯注等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一个是既要应付围攻豆兵,又要寻找最佳出手时机。
时间,就这样不断在厮杀中流逝。
当又一名青衣女子被斩掉头颅,缩成青豆的时候,有两名青衣女子的拳头,打在秦单的头颅与胸腔上。
那一瞬间,坚持许久的秦单直接趔趄的向后倒退,手中长剑更是被另外一名青衣女子打中,脱手跌落。
就是现在!
一直伺机而动的岳寒衣,毫不犹豫的冲出去。
与此同时。
后退趔趄之中的秦单瞥见这一幕,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丝讥笑。
电光火石之间。
岳寒衣出现在秦单一剑之距,手中长剑直刺前胸。
然而秦单却骤然墩身,一把抓住尚未来的及落地的长剑,如毒蛇吐信,斜刺而出。
噗嗤两声响。
战斗戛然而止。
秦单的剑斜斜向上,从面前身影的腹部穿过,自后背穿出。
一剑成功。
秦单却满脸难以置信。
此时,一柄长剑从他的鼻翼边,刺穿整个头颅。
握剑的人,正是岳寒衣。
但秦单刺中的却并不是对方。
互相出剑的两人中间,夹着一名青衣女子。
岳寒衣看着僵住的少年脸庞,缓缓松口气,吐出两个字,“抱歉。”
早在拿出最后九颗豆兵的时候,他就留了一手,只撒出去八颗。
目的就是以防万一。
所以在出手的一刹那,他将豆兵用作挡箭牌,挡住对方的剑,而自己的这一剑从青衣女子的腋下穿过,刺中秦单的头颅。
本来这一剑只是刺向前胸,但秦单那一墩身,却正好将头颅凑上来。
所以才造成这一剑干脆利落的穿颅而过。
至此,这场不期而遇的厮杀到此结束。
岳寒衣轻呼一口气,拔出剑,指挥余下的几名青衣女子打扫战场。
随后,他就带着四名背剑的青衣女子离开。
山坡林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