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交代身边的高僧说道:“我有贵客接待,这里你来主持。”
“主持请放心。”
沈飞倒是不明所以,心说怎么看了自己一眼,就认准自己是贵客了,未免太突兀了些。
虽然心里面有疑问,可还是随着主持走到屋内,华严寺的会客之地不算宽敞,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屋而已,屋子里有张床,放床的原因,是因为这间屋子还要兼顾治病救人的作用。
“请进。”老主持引着沈飞和纳兰若雪走入屋子,净灵和尚没有跟来,在外面接待那些穷苦的百姓,他似乎对身边的这些穷人特别耐心,也特别用心。
到了屋内,主持反手将门阖实,引领沈飞向靠背椅走去:“贵客上门,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沈飞没有马上坐下,好奇地问:“敢问主持,您从哪里看出我是贵客的?”他本想拐弯抹角地谦虚两句,想了想,觉得还是直奔主题来得爽快。
主持含笑道:“施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含精光,身藏玄气,一副帝王之相,万中无一,自然是贵客自远道而来。”
“原来是这样。”沈飞稍稍放心,“不瞒主持,在下此行到此是因为心中有惑,请您解答。”
“恕老衲眼拙,施主可是道宗之人?”
“此言何来?”
“修道之人引天地玄气入体,肌肤晶莹,底气充足,有天人相交之相,一眼便可看出。”
“不瞒主持,在下确实为修道之人。”
“师承为何。”
“请恕在下失礼,师承之事不便相告。”
“无妨无妨,看你将师印收起,老衲已可知道一二。”
“请大师恕罪。”
“施主,您可知贫僧为何过问您是否为修道中人?”
“恕在下愚钝。”
“自古道佛殊途,虽俱为正道,但各走一经,道家心中有惑,来向佛家人求答,如果在下没看错的话,您可是要与我辩法?”
“主持误会了,在下绝无此意。”
“无论施主是否有此意图,老衲都必须告诫施主一句,若是施主想证明自己的武力高强,来我寺中挑战,我大可以派些武僧应战,绝不推诿;但若是公开辩法,则涉及了道佛法理之争,关系重大,老衲奉劝施主一句,不要动此妄念。”
沈飞刚刚张口,并未真的表明来历,就被主持窥破真意,一番话顶了回来,心说:华严寺主持看上去年老体迈,其实眼聪目明,慧眼如炬,真不简单。只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纵容常藏和尚那般的恶僧随意妄为,坏了华严寺的名声。
沉吟片刻,沈飞答道:“在下初来乍到,不知道佛之间存在着如此深的芥蒂,差点犯戒,实在太过是唐突了。
“看施主玄气内敛,根骨惊奇,当是师从名门,既如此,便该知道一条长存于天地之间的定理——道佛不可同修!”
“连佛理都不可过问?”
“最好不要。”
“是在下唐突了。”
“贵客上门,有失远迎,喝杯暖茶吧。”
主持右手摸在茶壶上,本来冷冰冰的茶水不一刻功夫冒出了热气,“呼噜、呼噜”竟然是烧开了。
“哦?”沈飞眉目一凝,露出笑容,双手合十:“佛宗圣法玄妙,神秘莫测,不过在下此行,并不为此而来。”
“贵客一心想要论法?”
“互相探讨而已。”
“论法之事事关重大,恕贫僧不能答应。”
“不敢勉强大师。”茶水沸腾,“呼噜呼噜”斟出来了,老迈的主持不在意身份和辈分地为沈飞斟茶:“贵客,请用茶。”
“谢主持了。”茶水沸腾,滚烫滚烫,沈飞毫不在乎地端起茶杯,也不吹凉,一饮而尽。
滚烫的茶水被沈飞神色如常的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