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白羽搂的紧了,老人家连着咳嗽了两声,待白羽松开臂膀才又话音一转道,“只是,你的母亲……”
“母亲怎么了!”白羽心中一惊,往前一步眼睛瞪圆了看着自己的爷爷。
说来奇怪,方父早死,方母也不过多活了几年,方家的爷爷却高寿的很,一直到今天身子骨看上去还算硬朗。
“你的母亲……哎!”爷爷表现出了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白羽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心里一急便往门里走,没想到两个门卫却将他的去路拦住:“等等,你到底是谁,这里不是你随便进的地方。”
爷爷正想呵斥,白羽却已经等不得了,直接一挥手将他们击飞十几米远,将门口的青铜鼎撞的嗡嗡响,口鼻流下鲜血。
也难怪白羽心急,一来担心母亲的安危,二来他曾经是这里的主人,哪有狗咬主人的道理。
可白羽这么一闹,后院里的人马上听到动静赶来了,来人是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带着一队家丁手持棍棒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正是方白羽的三叔。
三叔是爷爷的哥哥与小妾生下的孩子,与方家男人的温文尔雅完全不同,三叔有着孔武有力的身形,五大三粗的面孔且天生好武。方家的权力始终掌握在爷爷这一脉,爷爷的兄弟姐妹谨守本分不敢越雷池一步,唯独这个三叔总是愤愤不平地找事,但也碍于爷爷的势力不敢做的太过。
父亲的死让他看到了接过权力的机会可惜没有得逞,直到方白羽的母亲也死了,三叔终于瞅准机会,联合其他支系将白羽从方家赶走自封家主,自此,他们一脉大权旁落,要看别人眼色生活了。
爷爷之所以坐着轿子从外面进来也是这个原因,他现在已经不在宅子里住了,而是住到了一处偏僻狭小的宅院里,伺候在身边的家仆也远没有过去多了,甚至连每月的定银都要自己来领,今日便是为此而来。
三叔到来看到方白羽,先是一惊随即平复,语气复杂地道:“是你?”人群中也有几个后辈认出了方白羽的身份,不过和爷爷不一样,他们时隔多年再见到方白羽脸上没有丝毫兴奋,反而既震惊又疑惑,甚至有一点点畏惧,特别是看到白羽手上有剑的时候。
方白羽却没有注意他们的表情,此刻的他一心在自己母亲身上,冲过去问道:“三叔,我的母亲,我的母亲还好吗。”离开樊村的时候,白羽曾用一颗宝珠守住母亲肉身不腐,今日回来听爷爷话中有话白羽内心的焦急可想而知。
可惜他还是估错了形势,迎接他的不是亲人的温暖,而是棍棒的阻拦,在白羽走近的时候,三叔和方家后辈们本能向后退,其他家丁则冲上前,棍棒交织将他挡在后面。
白羽愣了,望向自己的三叔,正是这个男人将他赶出了方家,可是多年以来白羽并未责怪对方,只期望三叔能够照顾好自己的母亲。可惜充斥在眼前的,只有一双双冷漠的眼睛。
白羽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对于现在的方家来说自己是位不速之客。他快速回到爷爷面前,跪在地上问道:“爷爷,爷爷你告诉我,我的母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哎。可怜的孩子,说出来你不要难过,你走后不久咱们一系在家族内部就失势了,不仅我被赶了出来,你的母亲也被抠出了定灵珠,草草的下葬了。”
“什么!”方白羽的眼睛瞬间红了。
“你不知道啊,定灵珠刚一抠出来,你母亲的肉身便散架了,血肉化灰,骨架稀烂,稀里哗啦甚至没办法组合到一起,直到下葬的时候也不知还剩几块骨头了。”说着,爷爷悲从中来,伤心地流下泪了。
“还不是因为你,你若是在临走之时将母亲安葬,也不会让她死后不得安宁。”方家内部,一个白羽的同辈毫不留情地挖苦他,立刻遭到三叔的呵斥,“住口!”
三叔是练家子,怎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