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在眼前了，却总觉得还差一些。

他额头上渗出冷汗，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这种欲得而不得的感觉，十分难受。

“不要急躁，慢慢来，前提是让心静下去。致虚极，守静笃。”

苏晴的声音缓缓传来，轻柔入耳，立即让秦铭镇定不少，情绪慢慢稳下去。

他一呼一吸，进入到极静状态。

那第二道连接之力，也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一点点波动，蔓延向那遥远不可知的时空。

不知过了多久。

秦铭忽然心中一动，胸前仿佛有股能量溢出，涌入到他体内。

他心神一震：吊坠！

这种感觉，正是吊坠的力量。

随着这力量的到来，他整个人变得躁动，血液在血管内奔流沸腾，那种想要抵达对岸的感觉越来越强。

“连接！连接！……”

秦铭脑海中不断响着这个声音：“到彼岸去，突破……”

“连接”变得活跃而狂躁，不断冲向前方。

他一口心血慢慢上浮，整个脸孔都变得通红，豆大的冷汗淌下，身躯瑟瑟发抖。

面目在不自觉中，变得狰狞如魔。

不好！

秦铭心底涌现出一刹那清明，猛地睁开双眼，扯下吊坠，抛了出去。

吊坠落在远处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黄金反射着太阳光辉，显得有些刺眼。

“怎么了？”苏晴惊道。

秦铭眼中的阴鸷和狰狞缓缓消失：“我刚才差点走火入魔。”

苏晴心头一震，看了一眼吊坠，同样面色难看：“这东西早就劝你别用了，太危险。”

秦铭满脸复杂之色：“没有成功，最后那一下，感觉要成功了，但我还是强行中断，扔掉了这吊坠。”

“你是对的！”

苏晴重重松了口气：“若是你依靠这吊坠的力量突破了，就完蛋了。”

“什么意思？你好像知道些什么？”秦铭望着她。

苏晴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柠檬水，递给秦铭一杯：“先喝口水，压压惊。”

秦铭接过杯子，清凉的冰水流入喉咙，胃里，整个人又冷静不少，那种狂躁的感觉完全消失，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苏晴想了下，问道：“你认为超凡之力是什么？”

“超凡之力……不就是超凡之力，还能是什么？”秦铭奇怪道。

“超凡之力只是表象，事实上，它只是一扇门。”苏晴目光微凝。

“一扇门？”

“对，一扇通往终极的门！”

“终极？”

秦铭呆住了，但隐约间，仿佛捕捉到了什么。

苏晴又问道：“超凡之力是如何来的？”

秦铭不假思索的回答：“因神秘介质而来。”

“对，神秘介质引发的是万物进化，而并非赋予万物超凡，你明白吗？”

“我明白，你意思是，进化才是神秘介质的主要作用，超凡只是副作用。”秦铭沉吟了下说道。

“你很聪明。”

苏晴点了点头：“九大序列的超凡，无不是进化的副作用，可叹许多人迷恋超凡本身，而忘记了进化才是重点，才是终极目标，你感应到的‘突破’，其实是再次进化。”

“再次进化？”秦铭愣住了。

“对，再次进化！”

苏晴说道：“如果说普通人是原点，那么觉醒的超凡者，就是往前跨出了一步，或者说抵达了进化的第一阶段，再往前跨一步，就是进化的第二阶段。但这种进化，只能依靠自身的内在机制，而不能依靠神之泪以外的东西刺激，否则会破坏内在机制，除了可能走火入魔外，还可能导致内在的进化机制紊乱，甚至倒退回去，比如说，回到古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