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既然我刚才说了，那我就不会食言，我可以放过你哥哥，他不是我的目标，如果真的说起来，他也只是受到无妄之灾，自己闯到了我的枪口上，谁叫他跟杨豹走的那么近呢。”赵安耸了耸肩。

崔东哲回过神来，从进门坐下到现在短短十分钟，他的心境从天堂跌倒了地狱，他看向了金永愍还有韩泰炫，即便是赵安不说什么，这两个政敌也不会放过他的，他已经看到两人在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了，“有什么区别，这两位会放过我么？”

“你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我和这两位不是同一阵营的，你们自己的内部争斗不关我的事，我也从没想过介入，因为实在是太无趣了。你的资料只有我一个人有，我说你没事就没事，如果你手上没有这两位的黑料，那我劝你还是早点自首算了。”赵安一向就是如此坦诚，他是想过把崔家两兄弟一网打尽，但是转念一想，放过他的收获可能会更大，而且也不会影响自己。

金永愍和韩泰炫的笑容一滞，似乎是没有想到赵安会这么直白的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幸好这里离人群挺远的，靠的近的都被他们用眼神逼退了。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在关注着这里的情况，似乎是想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考虑的怎么样？”赵安觉得自己还是很善良的，至少还给了两人考虑的时间。

崔东河一咬牙，“只要你放过我哥，那我明天就自首，接受法律的制裁。”

一旁的崔东哲没有说话，低着头沉默，他知道自己已经护不住弟弟了，能护住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是靠弟弟的牺牲。

得到结果的赵安已经没有了多大的兴致，摆了摆手，“明天我要在新闻上看到这个消息，走吧，别在这碍眼了。”

两个人来的时候是意气风发，走的时候是失魂落魄，世事无常。

啪啪啪

金永愍给赵安鼓起了掌，“赵安啊，恭喜你赢了。”

赵安皱起了眉头，“你管这叫赢？要用这些手段才能让一个罪有应得、滥用职权的人接受该接受的制裁，这能叫做赢么？让他折服的不是法律，而是权势。”

韩泰炫不解，不过作为法律系主任的金永愍能理解赵安的心情，“现实就是这样，没有人会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特别是有能力的人，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脱，整个司法环境就是如此。你的困惑我年轻时候也有过，不过后来就没有了。”

“老爷子你是怎么解惑的？”赵安好奇地问道。

金永愍闭上了眼睛，“我选择了和现实和解，不过这个方法应该是不适合你的。”

赵安沉默不语。

韩泰炫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为什么放过崔东哲？”

“没有必要，如果真的动了他，估计又要牵扯出一批人，太麻烦了。”赵安把橙汁一饮而尽。

在赵安的理想之中，像这种需要利用权势才能实现的正义，根本就不算是正义，这种方式和封建王朝的人治没有区别。尼采说过：当你在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当一个正义的人在维持正义的同时，他最终也会突破正义的底线。就像赵安获取的这些信息，大多数都不是从合法的渠道获得的，即便目的是好的，可这种方式真的能算是正义么？

“赵安，有没有兴趣来首尔大来一场公开课，传授一下经验？”金永愍开口邀请。

赵安有点不明所以，自己都表态了，怎么还向自己示好，“这个就没必要了吧，况且我才疏学浅，耽误别人前程就不好了。”

“你可别谦虚了，给一群还没出社会的人小孩子上上课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么？”金永愍发出爽朗的笑容，“就这么说定了，我这边安排好了通知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安也不再说什么了，而且赵安也很怀念学校里的生活。

就在这时候，李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