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拉列特生气地问道:“沙皇,喀山事务所的报告,你也看到了吧?那报告说,有来历不明的、装备有火枪火炮的野蛮人,在5月份和6月份,已经占领我们鲜卑利亚的两座极其重要的城堡——叶尼塞斯克和图鲁汉斯克,不知道沙皇打算怎么吧?”
“我已经给父亲等同于沙皇的权力,父亲尽管放手去去处理就行,不用跟我说的。我会天天去圣母升天大教堂里,向万能的上帝真诚地祈祷,祈祷上帝能保佑我们罗刹王国,打败可耻的野蛮人,收复失去的城堡。”
看到米哈伊尔还是一向的懦弱无能,还是一向的不敢处理军国大事,把大事推给别人。菲拉列特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说:“我当然知道该如何去处理那些该死的野蛮人。可现在是我问你,你应该如何去处理?我今年是68岁的老人了,说不定哪天就会回到上帝的怀抱,难道你还想我帮你处事一辈子军国大事吗?”
菲拉列特的火气,立刻吓得米哈伊尔一激灵,他想了大约半分钟才道:“父亲,要不,我们要向鲜卑利亚增兵吧,无论如何都要打败野蛮人,把失去的城堡收复回来。”
米哈伊尔的话,让菲拉列特突兀了一下,他没想到懦弱的儿子,这次倒敢主张增鲜兵卑利亚,把失去的城堡夺回来。不由点点头说:“上帝保佑,你知道要增兵,知道要把失去的土地夺回来。可你想过没有,从哪里调驻兵去支援鲜卑利亚?增兵就意味着打仗,打仗的钱粮,又要从哪里调来?”
米哈伊尔的脸马上涨得通红,跟他刚才的苍白无血相比,这时的脸红,像是一种病态的红。
说句老实话,米哈伊尔对罗刹每年的财政收入是多少,预算是多少,他可以回答得出来,因为每年,负责的官员们要拿来给他签字,才能生效。可那些驻军钱粮的军国大事,这几年来,从来没有经过他的手,他又哪里答得上来?
菲拉列特见儿子满脸通红答不出来,也略感歉意,就走到儿子的王座旁,把手放在儿子的头上,抚摸着他的金发说:“你不必难过,我的儿子。这些年来,也是怪我,怕你的身体过于劳累,所以才没有把军国大事拿来麻烦你,以致你现在,连自己的军队在哪里,有多少钱粮都不知道。
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的儿子。我们的所有的军队,加起来,连同那些该死的哥萨克们,是十五万七千六百八十四人,其中驻守鲜卑利亚的有六千五百人。其余的,全部驻守本土,防备着北边的瑞典人,西边的波兰人和南边的克里米亚汗国的鞑靼人。至于打仗的钱粮嘛,出击不足,防守可以。”
说完这些,菲拉列特就注意观察儿子的反应,他见到儿子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想什么,也没有出声,让他自己想,有什么不妥,他才解惑。
果然,不到三分钟,米哈伊尔问:“父亲,为什么我们不在鲜卑利亚多驻守几千士兵,我知道,那里无比宽广,对我们的财政收入至关重要,多一些士兵驻守我们的城堡,不好吗?”
“不是不好,我的儿子,最主要是那里离莫斯科太远,你看,”菲拉列特指着墙上的地图说,“从莫斯科到托博尔差不多两千公里。翻过乌拉尔山脉后,鲜卑利亚几乎连条道路都没有。主要靠船只,信使去一次要走最少一个半月,要派军队去,没有半年是到不了的,
更主要的是,我们的士兵驻守在那边,他们的粮食补给,都要从欧洲运过去,花费实在是太大。如果鲜卑利亚的士兵人数过多,花费大于我们在那边的收益,那里就会成为我们的负担。所以,我们只能把鲜卑利亚的驻军,维持在最低的限度,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收益。”
“可是我们不增兵,如何才能收复失去的城堡?”米哈伊尔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地说,“父亲,难道您想放弃鲜卑利亚吗?您要知道,鲜卑利亚的毛皮每年给我们带来数十万卢布的收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