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炭毒以后,被放到后头校场里散毒,炭毒过了一个多时辰才散完。”
也就是说没有给请大夫诊治。
“人苏醒后被送回了寻芳,大概是中了炭毒又受了寒凉,有些不太好,寻芳院的下人怕出事,报给了侯夫人,
当时侯夫人正在招待胡相爷,胡相爷听说了,做主让人去请了大夫,抓了三副药,已经煎了一副药吃下去了。”
想想又加了一句:“想来不会有大碍。”
这句话说的,屋里的人全都往她看过去。
曲先生暗自腹诽: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本来只知道世子夫人有七窍玲珑心,没想到她身边的下人也是九曲十八弯的心肠。
不过毕竟是己方友军。
而且这番丑话分寸把握得十分好,很顺耳又不显刻意的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顺便还给胡维昆也穿了双小鞋。
曲先生忍不住心情舒畅地捋了捋胡须。
秦先生乃是受祝乔所托,帮忙出面处置此事。
听完郑妈妈的话面露急色。
他原本以为黄氏的夫主顾舟不在京城,她暂时会性命无忧。
按着常理,胡氏该把黄氏看管起来,等待顾舟做主处置。
信件来往,这件事也得年后才有决断。
如今这样,看来是安定侯插手进来了,企图让黄氏悄无声息地死去,让这件事波澜平歇。
事不宜迟,还得赶紧去查看一下黄氏是不是已经着了毒手。
向顾重阳施礼道:“全赖贤伉俪帮忙了。”
顾重阳忙拦住他:“定当尽力,先生无需客气。”
袁明珠也附和:“都是自己人,无需客气。”
“现在首要之事是得让人查看一下,那药里是不是做了手脚,然后才好安排下一步该如何办。”
秦先生:“夫人说的是。”
吩咐郑妈妈:“找府里可靠的老人打听一下,一般吃过的药渣都倒到哪里去。”
郑妈妈领命,匆匆出去打听。
不一会领了厨房的纤竹进来。
“纤竹之前在主院那边的大厨房当过差。”
“是,奴婢在大厨房干过杂活,像这种熬药的活,都得大厨房给升好火炉,放到廊下让各院的下人自己看着火,
药熬好了以后,她们也只把药汤端走,剩下的得厨房的人收拾,
不忙的时候吧,药渣就倒到角门旁边的路口那儿,要是忙起来或是不耐烦去倒,就倒进烂菜叶一起,会有拉泔水的人来拉走。”
说完之后就有些迟疑。
袁明珠只得问道:“拉泔水的是什么人?”
“拉泔水的是,是奴婢娘家的哥哥。”
难怪说话吞吞吐吐的。
“奴婢娘家在太平门外,家里养了些猪羊……。”
跪下忙忙解释道:“奴婢哥哥不是白得主院大厨房的泔水,年终杀年猪的时候,得给墩儿娘两条猪后腿……。”
郑妈妈看了一眼袁明珠,在旁推了一把纤竹:“看你,白说这么多话,夫人还会怀疑你不成?还不赶紧起来好好回话。”
看纤竹站起来,催促道:“赶紧说说正事,你娘家哥哥几天来拉一回泔水,下次什么时候来拉?”
纤竹快速窥了一眼袁明珠的神色,见她像是并未在意。
低头在心里算了一下日子,“夏日没有意外的话每日都得来拉,如今天冷,时间不定,不过一般最多天就会来一回”
“上回来是夫人回娘家的次日。”
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大事,她记得清楚。
“隔了这么多日子没来,可能是在家杀猪了,得杀完把肉卖了才会来,顺便把猪腿给墩儿娘带来。”
袁明珠看看日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