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什么说什么,如实回答。有半个字假的,你后果自负。”
黄狗子吓破了胆,唯唯诺诺,根本不敢反抗。
这一天,黄宗会在田家村里将田狗子、村里的乡老、邻居、村民等等一一都问了个遍。
随后,他又去了张大财家所在的隔壁张家村,同样将全村上上下下都问了一遍。
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对这种问案方式看不明白。
但黄宗会一如既往,又去了贾镇堡的长青赌坊。
乡野里的赌坊,不大,如果不是挂了一个牌子,打眼看去,和破落户家没什么区别。
可是当掀开帘子走进去后,扑面而来的喧嚣声让人刹那间耳膜失灵,才发觉里面别有洞天。
看到来了客人,穿着还十分得体,伙计连忙迎了上来。
“大爷前来好耍,咱们这儿啥都有。小的伺候您喝茶,保证让您玩的舒舒服服。”
黄宗会只是道:“让你们东家来。”
见他说话颇为不客气,伙计脸色变了。
“不知大爷何方神圣?可是和俺们东家有往日交情?”
黄宗会噗嗤一笑。
“你个端茶倒水的,冒充什么老江湖。去吧,让你们东家快点,给他一炷香时间。”
伙计终于明白,这是来找事的。
他打了一声唿哨,只听得脚步声杂乱,很快地,跑出来二十多条大汗。一个个持刀弄棒,孔武有力,煞是吓人。
唯独吓不住黄宗会。
“怎么着,想对官府中人动手?”
听他是官府的人,赌坊上下全都慌了。
一个明显头目的迎上来,打着小心。
“不知大爷官居何处,小的也好代为向东家通禀。”
黄宗会眼神镖过去,笑声更冷。
“通禀?呵呵,你们东家算什么东西,架子这般大?一炷香内不到,他也好,你们也好,脑袋也就不用要了。”
见他虽只一人,可气焰熏天,那人着实拿捏不住,干脆去寻东家了。
长青赌坊的东家,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穿着一身富贵员外袍。如果不是自亮身份,还以为是乐善好施的土财主呢。
“呵呵,草民邓彪来迟,未敢请教官爷法驾……”
黄宗会这才道:“本官黄宗会,奉左参座之名,调查田小娥一案。田小娥丈夫张大财曾于此处多次赌钱,你把前后都说一说吧。”
邓彪立刻叫起了撞天屈。
“大人,草民就是一个开赌坊的,有客人来赌钱,小的设局罢了。那田小娥杀夫灭门,可跟俺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黄宗会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寻你,是为了问下张大财往日行径,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吧。”
听说只是问这个,邓彪稍微心安。
可张大财只是一个泼皮,他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因此也说不上什么来。
还是赌坊里的其他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说了许多。
黄宗会一一记下,反复询问,确定没有差池了,才道:“多谢,叨扰了。”
见黄宗会来去匆匆,长青赌坊上下全都懵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官府如此办案。
师爷掂量着手中的五十两银子,问道:“东家,这银子还送不送?”
邓彪劈手夺过来,骂道:“还送个屁呀,没看着人都走的不见了?”
师爷抹去脸上的口水,疑惑不已。
“东家,此番不会惹了祸事吧?”
邓彪也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