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且只带三把刀,两把制式长刀和一把柴刀。
一切准备就绪后,已经到了申时,绕开正面建奴的探查范围,直接进入了那深山老林之中。
而在正面的熊廷弼,则下令全军以防守阵型开始休整,他做好两手准备的前提是,得让士卒吃饱好好休息。
而对面的镶红旗,就没有这么惬意了。
面对数万明军,且已经连番战败之后,建奴除去部分人之外,已经没有敢小视明军的了。
旗主岳托更是三令五申,要密切关注明军的动向,不可有丝毫松懈。
为此他将整个镶红旗的兵马,分为了三个轮次,时刻预防明军出其不意的进攻。
他心里很明白,明军要么是强攻,用人命来填,要么是夜袭,或者趁己方松散懈怠时发起突然进攻。
因此他只要确保,自己的军队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即可。
关城之上,岳托一脸忧愁的注视着明军大营,听着关城下斥候的大声汇报。
“禀主子爷,明军阵前摆有拒马,挖有壕沟,其后有着箭阵,还有了望塔,其余奴才探不到了。”
听完之后,岳托心中最后侥幸彻底不复存在,看来他只能死守于此,等待自己阿玛那边传来好消息了。
其身旁一个奴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主子,听说老主子那边的明军,都有大炮啊,不知这股明军,有没有大炮。”
岳托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此股明军,乃是熊蛮子所领的辽地兵马,辽军并不善使火器,应当是没有的,否则那熊蛮子不可能不用。”
“主子说的有理,明狗几次进攻,都死伤不少,只能这么干耗着,只等大汗灭了那股关内来的明军,这熊蛮子也逃不了。”
“莫要掉以轻心,今日不同往日了,自那朱家小儿当了皇帝,明军早已不是先前那些一冲即溃的废物了。”
“虽然还没开始决战,但是我大金元气早已大伤,现在就算是把所有能拿的起刀的男丁全部征集,也不会超过三万之数。”
“况且此次究竟谁胜谁负,谁又知道呢,我大金就算这次胜了,也得掉层皮,以后也无力南下,只能盘踞在这白山黑水间。”
“而明军呢,就算战败了,再休养个两三年,还会卷土重来。”
见岳托说的一番话并不乐观,近前的几个奴才都是面面相觑,但依然不影响其中一个奴才先拍了个马屁。
“主子爷不愧是主子爷,看的就是比咱们这些奴才透彻。”
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其中也有人听出了自己主子的话中之意,不由得问道:
“那依主子爷所说,我大金岂不是?”
“你们也是跟爷多年的老奴才了,有看着爷长大的,也有跟爷一起长大的,爷就不瞒你们,大金国力太弱,与大明实在相差太远。”
“要是那朱家皇帝是个无能平庸之辈,明军依旧是些酒囊饭袋,我们倒是大有机会,能在辽东打下根基,形成南北分庭抗礼之势。”
“可惜啊,现实与我们所想的完全相反,大金危在旦夕了。”
“我们还是早点做好心理准备吧,此战之后,一切皆有可能。”
“恕奴才愚钝,主子爷说的准备是何意?”
见狗奴才还想刨根问底,岳托故作高深的来了一句。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随后拍了拍两只袖子上灰尘说道:
“行了,天快黑了,看明军那边已经有炊烟,想必不会来了,我们也准备晚饭吧。”
见主子爷准备下关城,几个奴才又是你看我看你,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赶紧跟上。
夜幕降临,熊廷弼与岳托都没有主动出击,赫图阿拉方面,李松平更是早早收兵,两个战场竟同时安静了